景嬌眼見自己的距離離得最近,情急之下著急的用差不多快劈著叉的姿勢,三兩步跨過去。
一個反手扣住女人的手腕,用力一擰。
“啊——”
拿著剪刀的女同誌叫起來,像殺豬一樣。
她開始對著景嬌和在場所有戰士們破口大罵。
“我馬上就要被選中去當富太太,去過好日子了,你們為什麼要出現?為什麼要打破我的美夢!
呸!你們這一群臭男人,狗東西!你們怎麼不去死!
不知道毀人前程如殺人爹媽嗎?”
她掙紮著,還想撲上去咬人。
景嬌一個眼神示意旁邊的士兵,從他手裡接過繩子,把人先綁了。
戰士們確實不好對普通婦女同誌動手,又是這種受害者。
這時候,剛才那個軍官也趕過來。
他看著眼前的一幕,又看看被綁起來還在不停謾罵的女人,眉頭緊皺。
示意景嬌先到一旁去休息。
這時候,剛才那個被綁著的女的忽然安靜下來。
她看著景嬌,忽然笑起來,“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你也是一樣!
彆以為你跟這些臭男人關係好,就能逃脫出去!你和我們這些女人啊,還不都是一樣的,都是一樣的下賤!”
景嬌被氣笑了。
她翻個白眼,“大姐,你清醒一點,是那些王八蛋喪儘天良在先,我們隻是在拯救你們好不好?麻煩你搞清楚狀況。”
她最討厭恩將仇報的人了。
女人被氣得臉紅,“你才是大姐!你才是大姐!你們都該死!都該死!”
景嬌不想理她。
但她忽然就哭了起來,哭聲震天響。
“怎麼活啊!以後怎麼活啊!我們都是失蹤過再被救出來的人,那麼多人看見我們在陪男人!
以後出去,隻是唾沫就能要我們的命啊!
你們不是在救我們!你們是在要我們的命啊!在這裡,或者被送出去,我們最起碼不用回家,不用去麵對村子裡和街坊領居的唾沫!
我們至少能活下去!現在怎麼辦啊?怎麼辦啊?”
景嬌愣住了!
原來被救者不一定會覺得自己被拯救,這樣的事情是真實存在的。
而且這個女人說的這話,也不無道理。
瑟瑟發抖擠作一團的女人們,有不少都捂著臉哭,想來和這女同誌的想法一致。
“哎!”景嬌長歎一口氣。
難!真的太難!
“這有什麼的?”
人群中突然有一個看上去年紀很小的女孩子,她突然站了起來。
“害怕那些,那我們就不回去唄!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好好活著!
我們有手有腳的,還怕養不活自己嗎?”
“出門都要開介紹信的年代,你還能去哪裡沒人的地方?”
有人質疑她。
女孩眸子中熠熠生輝,“那些壞人可以把我們弄來,國家救了我們,又怎麼會不管我們的善後。
隻是去沒人的地方,開個介紹信的順手事情,怎麼就不能了?
再說了!我們在這裡彆的沒學會,但是字是識了,難道不會打個申請,加入掃盲班去跟著教教人嗎?
那麼大個人,遇事就會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我都看不起你。”
稚嫩的話語宛若霧霾中出現的紫累,叫人醍醐灌頂。
“對啊!出去以後,我們可以找工作,可以種地,可以參加掃盲班學認字,什麼都能做,隻要肯努力,就一定有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