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練車的平地裡,傅明賀獨自一人站在一輛破舊的長途汽車旁,陽光斜斜地灑在他身上,卻似乎無法驅散周圍彌漫的冷漠氣息。
周圍的學員們,大多是些糙漢子,他們或三五成群,或倚車而立,彼此間開著粗獷的玩笑,氣氛熱烈而排外。
人群中,一個魁梧的大漢故意提高嗓門,陰陽怪氣地說:“哎呀,傅老弟,你這身子骨能駕馭得了這大家夥嗎?”
他的笑聲粗礪而刺耳,像一把鋸子割過空氣。
其他學員聞言,紛紛投來意味深長的目光,有的嘴角上揚,露出微妙的笑容,有的則直接明目張膽地嘲笑。
傅明賀挺直了腰板,十分平靜,“隻要用心學,總能學會的,彆一身肌肉淨白長了就行。”
“你!”一開始搭話那個人,牛眼瞪圓,“你這個小白臉,你怎麼說話的?信不信我一拳就能揍的你爹都不認識!”
傅明賀扭扭手腕,眼眸斜睨,“那不然,來試一試?”
牛眼學員真想上,被旁邊的人拉住。
“哈哈,小傅,年輕人啊!還是彆太自信了,這可不比趕牛車,拖拉機。”另一個學員接話,語氣中充滿了輕蔑。
他們以一種集體排外的方式,試圖將傅明賀邊緣化。
主要是,他長得太他娘的白了,不符合他們的審美。
“是啊!我知道。”
傅明賀的話雖然平靜,卻帶著一種不容忽視的自信。他並不畏懼這些看似粗獷的漢子,因為他知道,駕駛技術不是靠肌肉和蠻力,而是靠智慧和耐心。
周圍的學員們被他的回擊弄得有些愣住,一時間,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好了,都彆鬨了。”這時,一個精神抖擻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眾人回頭,隻見一個中年男人緩緩走來,正是他們的教練。
“傅明賀,你跟我來。”教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走向破舊車。
傅明賀嘴角微微一勾,他知道,這是教練對他的考驗。
他迅速跟了上去,站在教練身旁,等待著接下來的指令。
教練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指了指車上的各個部件,讓他說出它們的名字和用途。傅明賀一一作答,聲音清晰而準確。
教練眼中閃過一絲滿意的光芒,又問了幾個更為專業的問題。傅明賀憑借著之前的學習和記憶,一一解答。
“不錯,理論知識還算紮實。”教練點了點頭,“但理論是基礎,實際操作才是關鍵。
現在,開始今天的教學,你上去,試試手感,試著開這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