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清月這是在擔心我(2 / 2)

老夫人嗯了一聲,江清月也沒有再多話,請辭回了院子。

這時候,白薇才狠狠的鬆了一口氣。

心道自己所選沒錯。

若真的背叛了少夫人,可不好說現在是個什麼光景。

隻是……,她違背了老夫人的意思……

想到這裡,白薇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往後退了一步,努力降低著自己的存在感,期望這件事就此揭過,誰也不要再提起。

江清月一走,老夫人也坐不住了。

瞥了一眼褚婉兒:“罷了罷了,所幸是虛驚一場,你也是,失了孩子,已然是大罪,還胡亂攀咬人,實在是不該。”

褚婉兒被老夫人一通教訓,委屈得直流淚,卻不敢哭出聲。

老夫人說了幾句,也走了。

留下褚婉兒淒涼又尷尬的留在原地。

她身子不適,走也走不了,隻能可憐巴巴的望著薛非暮哭訴:

“世子爺,婉兒心中苦啊。”

褚婉兒一開口,淚水便落了下來。

這時候哭不是裝的,是真的委屈。

明明她沒了孩子,心中萬分難受,還要被這般指責教訓冤枉,有苦無處訴。

隻能以此求得薛非暮些許的心疼,若不然實在太虧了。

明明慫恿她來做這件事情的是老夫人,但老夫人一句話就撇清了自己,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她身上,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薛非暮看褚婉兒哭得淒慘,也有些心疼於心不忍。

“我知道你心中也難受,要不然也不會把事情怪到清月身上,這件事過去了就算了,你好好養好身子,孩子總會再有。”

褚婉兒聽到薛非暮對江清月的稱呼,心中警鈴大作。

世子何時這般親密的稱呼過江清月?這兩日究竟發生了什麼?她半點都不知道。

她跟著薛非暮從邊境到了侯府,就是仗著薛非暮對自己的寵愛和例外,若有一日,這份寵愛不見了,那她無法想象,自己的日子該怎麼過。

薛非暮看她愣怔,一副心碎的模樣,臉上露出心疼的表情。

想要上前安慰,奈何自己腿腳不便也過不去,隻能說話安撫幾句。

褚婉兒聽著這關心的話,強撐著起身走過來,趴在薛非暮的床邊,失聲痛哭,隻把薛非暮的一顆心都給哭碎了。

一句一句的安慰著。

另外一邊,江清月帶著綠浣回了梧桐院,綠浣這才敢放鬆一些。

“夫人,剛剛可嚇死奴婢了,還好夫人聰慧鎮定,若是奴婢遇到這種情況,不死也得脫層皮。實在凶險。

“這老夫人做的實在是太過分了,還好世子能分清是非,沒有同流合汙。”

江清月聽著這話,一臉的嘲諷:

“他可不能分清是非,更不是沒有同流合汙。他是另有所圖。”

今日她一進門,就察覺到了薛非暮落到自己身上那異樣的目光。

想來,應該是昨日那驚豔的驚鴻一瞥,上了心。

前世,在一次她精心打扮過的宴會過後,薛非暮也對她表達出了這般意味。

這幅皮囊,薛非暮算喜歡。

對於自己喜歡的東西,薛非暮向來有幾分耐心和寬容。

怪不得今日如此順利。

若換在以前,薛非暮定然毫無下限的護著褚婉兒。

今兒,倒省了事。

“不必管了,這件事過了便罷了。

“你讓人告訴白薇一聲,讓她這些日子都在書鳴院照顧世子,眼下褚姨娘失了孩子,需要休養身體,是她絕佳的機會,讓她好好把握。”

有了這一回的事情,這兩人算是結下了梁子。

無論如何,褚婉兒的孩子是因為白薇沒有的,隔著一條人命,兩人這輩子都無交好的可能。

綠浣記下江清月的話,出了門,去了書鳴院,剛剛離開,老夫人就讓人把那套綠寶石頭麵送過來了。

江清月隨意l道了謝,讓紫蘇收起來。

略過了這件事,便開始準備回門的事情。

薛非暮回不了,為了回林家,她自己得走一趟。

江家那邊隨意,一應按照規製就可以。

林家那邊,她需要好好挑挑。

上回補嫁妝的時候拿了一些要緊的,一會她得再去看看,看看侯府的庫房裡,有什麼是以後用得著的東西。

因著這件事,江清月忙活了半日,剛剛用了晚膳,卻等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薛非暮坐著特製的輪椅,來了梧桐院。

江清月坐在廊下,見著薛非暮,眉頭微微皺起,起身行禮:“世子可是有事?”

薛非暮見她冷淡,臉上的笑容僵在原地,

“出來走走,路過了梧桐院,便想著來看看。”

江清月瞥了一眼他的腿,沒有拆穿。

也沒有邀請他進來坐的意思。

“世子傷了腿,還是好好歇著才是,這般出行,對傷口恢複無益。”

薛非暮頓了頓,隨即臉上露出笑容:

“原來清月這是在擔心我。”

聽著這個稱呼,江清月心中一陣惡寒。

“若世子在梧桐院有個三長兩短,老夫人定然會怪罪於我,還請世子愛惜自己的身體,世子好便是侯府好。”

不知道薛非暮是怎麼理解的,聽到這番話,喜上眉梢:

“多謝清月關心,我也擔憂你,我知道你受了委屈,特意來安慰你。”

薛非暮一臉真誠的表情。

心道:自己這麼說,清月該感動得痛哭流涕了吧。

看她表情都不對了,一定十分感動,在刻意壓製著自己的情緒。

但是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婉兒也算出身名門,大家閨秀,今日她不是故意的,實在是失了孩子,心中害怕,你千萬彆與她一般計較。”

江清月深吸一氣:“自是不會。”

“不會就好,我知你大度。”

“世子知道便好。”

薛非暮點頭,看江清月說話語氣輕了許多,暗道是自己來了,她才這麼溫柔吧。

也是,畢竟自己是她的丈夫。

“你不用擔心我,我今日來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