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呢,小姐挑的人,定然頂頂好的。
門口,大武小武往旁邊看了一眼:
“若小姐願意收留,我也想跟著小姐。”
“我也是。咱們倆反正也無處去。”
“以後也總該成個家吧。”
“就咱們倆現在居無定所,一無所有,還是不要想了,彆害人家姑娘。”
“以後的事誰說的好呢?”
“那就以後能說了的時候再說。”
“彆想多了,咱們好好養傷吧。等小姐出來,若留下咱們,會有用得著咱們的地方。”
“好。”
小武說話的時候,往院子裡看了一眼。目光落在紫蘇身上,隨即很快的彆過了頭,耳邊露出些許紅暈。
林致遠從宅子裡離開,直接回了林府。
今日他去接了綠浣出來,原本就該回去,不過想著是自家表妹特地交代所托,還是有些不放心,便想著送她到新宅子。
萬萬沒想到,還遇到了這種事。
他敢肯定,如果他沒出現,那一對兄弟怕是沒命了。
而兩個丫鬟怕是也走不出侯府。
當時他們出來的那扇門是側門,從側門出來的時候,要路過旁邊的一扇門,那裡已經等著不少的護衛,把著這條巷子。
當林致遠回到林府,把這些事情說給林闕和林舸聽的時候,二人都怒不可遏。
“這侯府當真是一點臉麵都不要了。這跟強盜行徑又有什麼區彆?搶兒媳婦的嫁妝,搶不到就要殺人滅口?”
林闕終於明白,為什麼上回江清月回林府,和他說話的時候,開口便是要和離。
侯府實在不是人待的地方。
林舸更是怒氣衝天。
“怪不得江家不願意承認這門婚事,江夫人也堅持要換親,怕是早就知道侯府不是好去處。
“既然如此,退婚就是了,何必又要為了那些微的麵子,便把月兒往火坑裡推。這江朔雖然貴為尚書,但實在不配為人父。”
他看向林闕:“你今日也去見了他,他說了什麼?可說要為月兒出頭?”
林闕聽著他問這話,臉色很是難看。
林舸看他這表情,便猜出他出師不利:
“怎麼,你不會連他的麵都沒見到吧?”
林闕沒說話,便是默認了他的說辭。
林舸冷哼一聲,氣不打一處來:“這江朔……”
後頭的話他都說不出口,但江朔卻做得出來。
“這哪裡是對女兒,分明是對自己的仇人。人家說虎毒還不食子,他怎麼能做得出來這樣的事?”
“罷了,對於他,沒什麼好說的,現在當務之急,誰要讓月丫頭出來。”
說到這裡,二人齊齊看向林致遠。
昨兒,林致遠去見了江清月,回來告訴了他們那些話。
實在是不敢相信,江清月竟然會那樣說。
“我總覺得月兒有什麼事瞞著我們。”
“我也這麼認為,她不讓我們插手,是不是怕連累林家?”
“我也覺得,但是看她那般篤定,實在又不敢輕舉妄動。萬一真如她所說:我們什麼都不做,她還有可能沒事,我們若做了什麼她必死無疑,若真的壞了事,那我們怕是餘生都睡不安寢。”
“我們多少還是得做些什麼?月兒一個女子,能有什麼計劃,不過就是擔心林府罷了。”
“那萬一呢?萬一她說的是真的呢,萬一我們一動,真的壞了事呢?”
屋子裡一下陷入沉默,誰也沒有說話。
“這樣,我們什麼都不做,但是可以去打探打探。若打探到什麼消息,咱們再商量。”
“如此是最好的。林府確實人微言輕,但是能做的都要儘力。”
“好。”
就在這時候,外頭管家進門,匆匆忙忙的對著幾人稟報:
“不好了,不好了,外頭說表小姐謀害了貴妃娘娘,證據確鑿,擇日處斬。”
“啊……”
三人皆一臉震驚,從椅子上站起來。
林致遠快步走上前:“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管家著急忙慌的,又說了一遍。
“消息可屬實,是小道消息,還是有人誤傳了消息?”
“應該是屬實,大理寺發了告示,不日公文便會下下來。
“貴妃娘娘的屍體也找到了,已經摔得麵目全非,屍骨也被野獸啃咬得不像樣,聽聞皇上悲痛欲絕。
“而且,大理寺那邊,在城外還找到了一個目擊證人,有獵人當時正站在望月台的對麵歇息,親眼看到咱們表小姐將貴妃娘娘推下了懸崖,導致貴妃娘娘隕命。”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大事不妙的意味。
大理寺發了公文,那就說明人證物證俱在,罪證確鑿,再無更改。
林闕當即便要向外走去。
“你去哪兒?”
“我去江家,江朔是月兒的父親,他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月兒去死。”
林闕徑直出了門。
“父親,我去大理寺看看。昨日我去見月兒,雖然月兒說讓我們不要插手,但我肯定這件事一定不是她做的。
“我去打探打探,看看這件事,到底誰插了手,或許能找到法子。”
林舸看著林致遠離開,表情凝重。
好一會兒之後,讓人叫來了自己的妻子蘇氏。
把剛才的事情,挑挑揀揀的跟蘇氏說了。
蘇氏聽完,大驚失色:
“你是說……月兒要被處死?怎麼可能?怎麼會……”
“大理寺辦案,我們沒有置喙的餘地,現在我們需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若真的月兒要被處死,我希望你能去一趟,為她梳洗一番,然後有個體麵,大理寺的牢獄,那不是什麼好地方,月兒終歸是女子……”
說到這裡,林舸的聲音帶了些哽咽,蘇氏也已經哭出聲來。
“我記下了,我這就去準備。
“這個孩子,實在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