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沐的時間可真是夠長的。不過也可能是塊感不夠,身寸不出來。
那就真挺慘的。
薛沐倏地抬起眼。
夭夭身形頓住。
這眼神……這是要殺人嗎?
帳子裡昏暗,半邊有光,鼻梁的側影明暗對比強烈。
男人的身體有著雄性動物特有的硬朗的美感,眼神狠戾如狼。
人這種生物吧,就特彆賤。
這種賤在夭夭身上尤其明顯。
之前天天抱著薛沐睡覺的時候,就天天想林嫵,天天做夢把高冷女神的衣裳脫光了壓在身下放肆玩弄。
等真把林嫵吃到嘴裡,又被她隔開了薛沐,夭夭就反過來又饞薛沐饞得不行。
薛沐這眼神,勾得夭夭腳趾摳了摳鞋底,還是沒扛住。
人就跟被磁石吸著似的飄過去了,手抬起來,直接摸了男人的臉:“怎麼了?”
聲音跟要滴出水來似的。
掌心滑動,順手就在肩頭和鎖骨上都摸了一把,摩挲著,就黏住離不開了。
薛沐一把捉住她手腕,扯進懷裡,拉開她衣襟就咬了一口!
夭夭悶哼了一聲。
腳趾都蜷起來了!
腦子裡已經在盤算,林嫵洗澡需要多長時間,夠不夠她和薛沐來一發?
薛沐時間太長,大概率不夠,那怎麼辦?
用手指幫他後麵同時的話,可以加快速度,沒有男人能逃得了這一招……
薛沐聽到夭夭一聲痛哼,猛醒過來。
他掩上夭夭的衣襟,把她摟在懷裡:“痛了?”
夭夭偎在他懷裡,可能嚇著了,渾身都軟得沒力氣似的,隻聽見她“嗯”了一聲。
再大的怒火,也不該發在夭夭身上。薛沐心疼了,忙給她揉了揉。
夭夭的身子更軟了。
直到薛沐低聲問:“夭夭,夫人這幾天可曾見過什麼人?”
夭夭軟軟道:“沒有呀。”
薛沐沉默,溫聲道:“你去伺候夫人吧。”
被推起來的夭夭:“……”
還想再貼一會呢!
怏怏地,隻能去伺候林嫵了。
這是搞什麼呢!
妻子欲求不滿。
丈夫欲求不滿。
夭夭也欲求不滿!
生氣!夭夭捶浴桶!
這一晚薛沐睡得特彆安靜。既沒有去抱林嫵,也沒有去摸夭夭。
他沒有打草驚蛇,忍了好幾天,才突然在不是休沐日的白日裡殺回府。
到了林嫵的正院,果然,大白天的,房門是關著的?
誰家白天就關房門!
薛沐大怒!
夭夭和林嫵正纏在一起,忽然聽見外麵有響動。
“侯爺!”
“侯爺,你不能進去!”
“夫人……夫人正在……”
“在休息!”
夭夭倏地停下,和林嫵對視了一眼,都錯愕。
丫鬟語焉不詳的支吾和躲閃的眼神坐實了薛沐的猜想。
他倉啷一聲拔了刀。
他可是一路殺出來,殺得封狼居胥的男人。身上的殺氣溢出來,丫鬟被嚇得跌坐在地上,臉都白了。
一腳踹開內室的槅扇門直入進去。
那華麗拔步床的帳子抖動,裡麵悉悉索索,透著匆忙和慌張。
剛才,在丫鬟發出聲響之前,他隱約聽到了林嫵的聲音。
雖然他從來沒聽林嫵發出過這樣**的聲音,但那肯定是林嫵的聲音!
帳子裡是個什麼樣的人讓她能發出這樣的聲音?比趙世子還美嗎?
除了新婚之夜的呼痛聲,從來,她都是緊緊閉著唇,一聲不吭的!
薛沐隻覺得身體裡的殺意要炸裂了。
他大步走到了床前。
林嫵肯定是不能動的。待會先殺了那個男人。
在這裡殺的話,可能會嚇到她,還是拖到外間,不,拖到院子裡再殺!
薛沐橫揮一刀!
斬斷了錦綾帳幔,帳幔應聲而落,露出了小房子似的拔步床。
薛沐忽地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