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20)(BG+GL)(2 / 2)

古言短篇合集 袖側 8332 字 8個月前

眼神一碰到一起,也是波光蕩漾,

夭夭像隻小貓,常在榻上貼在林嫵背上,尖尖的小下巴擱在林嫵肩頭,時不時地跟林嫵咬咬耳朵,蹭蹭臉。

這些小動作,看多了,會忘了手裡還端著茶,隻叫人覺得口乾舌燥。

且又覺得,他沒看錯的一點是,夭夭看他的眼神,是帶著鉤子的。

自從來到林嫵這裡,夭夭似乎不再是那個懵懂少女了。有什麼東西破繭了似的。

嗯,妖精,是個妖精破繭而出了!

這妖精好像突然對他有了興趣,總在林嫵看不到的地方勾他一勾。

是在林嫵背後的一個眼神和勾唇一笑。

是給他遞茶上點心時,狀似無意的指尖碰觸。

是林嫵暫時離開的片刻裡,迫不及待的偷吻。

待林嫵回來,她又乖巧地依偎在她身邊,隻偶爾投過來一瞥,似笑非笑。

薛沐完全忘了他最初觀察林嫵和夭夭是為了什麼了,忘了心中那些疑竇。鎮日裡小腹像有把火在燒似的,這火彆人滅不了,隻得夭夭。

偏林嫵把夭夭看得很緊,對他防得嚴,甚至直接警告他:“她還小,你不許碰她。”

薛沐無奈,嘴上答應,眼睛瞥過去。果然夭夭在林嫵背後似笑非笑看他。

明明是她暗地裡變著法子地勾他,真是讓人恨得牙癢癢。

薛沐想好了,再忍忍,忍過年就好了。

因為時人認為,翻過年人就算長了一歲了。等過了年,夭夭就算徹底長大了。

她是他的妾,錦衣玉食地養了兩三年,也該圓房了。

過新年的時候,薛沐陪著林嫵回娘家,和安國公府他那些連襟一同飲宴。

連襟們喝了酒,話起家常來,一個妹夫被另一個妹夫嘲笑,他同時死了兩個妾。

旁人問:“怎麼回事?”

那妹夫道:“彆提了,晦氣。”

原來是他的妾多,某日飲宴,將兩個能歌善舞的妾分贈了兩個朋友,哪知道,其中一個自縊了。另一個聽說後,也自縊了。

嘲笑這妹夫的另一個妹夫哈哈大笑,說:“你們猜是怎麼回事?原來是這家夥冷落了妾室,這兩個女子竟成了一對磨鏡。”

眾人聞言皆笑。

因成親講究門當戶對,所以安國公府這些姑爺們大都是勳貴子弟,富貴靡靡的出身,個個都是聲色犬馬的東西無一不精。

這裡麵就隻有薛沐一個土鱉不懂,問:“何為磨鏡。”

他難得主動攀談,妹夫們積極踴躍地給薛姐夫掃了盲。

薛姐夫眼睛有點發直。

妹夫們笑死了。

到離開的時候,男人們在門口等妻子們。女人們花團錦簇地出來,個個美貌。但薛姐夫的那個妾還是鶴立雞群地亮眼。

越長大,越配得上“絕色”這個詞了。

男人的們的視線都不由自主地被夭夭清豔的麵孔吸引住。

隻有薛沐的視線落到了她的手上——那隻手和林嫵的手十指相扣地牽著。

再看林嫵,林嫵看著夭夭的時候,美麗鳳眼中波光流轉,分明有情有意。

薛沐忽然撇開眾人,走過去,對林嫵伸出了手。

他一向對林嫵愛重有加,旁人雖意外,卻不吃驚,隻嘻笑看著。有人羨慕,也有人嗔了自己的丈夫一眼。夫婿們沒辦法,隻好有樣學樣地過去親迎。

這種場景下,以林嫵的教養,便是心中不願意,也不會不給薛沐麵子。

在家中怎麼樣是一回事,在外麵,薛沐是連安國公都要給麵子的人。

她放開了夭夭,把手搭在了薛沐的手上。

夭夭跟在後麵,忽然看見薛沐回頭瞥了她一眼。

夭夭眨眨眼,薛沐已經轉回頭去。

薛沐心中想的事,自然不能去質問林嫵,那就隻能去問夭夭。

林嫵生怕薛沐動了夭夭,一直都把夭夭扣在上房,薛沐每天回家在她眼皮子底下也不能把夭夭怎麼樣。

但是夭夭又不是一天到晚都待在屋子裡。

薛沐撿了個白天殺回家,果然就把夭夭堵在園子裡了。

他撈起夭夭的腰,就把夭夭挾進了假山洞裡,丫鬟們麵麵相覷,誰也不敢跟去。

“疼了,疼了。”夭夭嘟囔,“輕點呀。”

薛沐把她推到洞壁上,托在身前:“你和夫人是怎麼回事?”

夭夭腳不著地,隻能扒著他肩膀。撩起眼一看,薛沐這眼神不大善呢。

“夫人寵我。”她說。

語言博大精深,賞你塊點心也是寵,床笫纏綿也是寵。

所以沒說謊。

山洞裡昏暗。

薛沐的眸子和平時不太一樣。有點像他們剛相遇那時候,固然有對她的喜歡,也含著警惕和警告。

他忽然撩開了夭夭的裙子,扯她的褲子。

“乾什麼?侯爺你乾什麼?”夭夭說,“侯爺彆衝……啊——!!!”

丫鬟們遠遠地,隱隱聽到洞裡忽然傳來六姨娘一聲慘叫。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默默地又向後退遠了些。

又不是彆人,是侯爺。

侯爺便是對六姨娘做什麼,都輪不到彆人來管。

薛沐抽出手指,真的有血。

夭夭真的是處子。

薛沐吮了吮手指上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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