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23)(BG+GL)(2 / 2)

古言短篇合集 袖側 7713 字 11個月前

“乾嘛呀。”她嘟囔,“困……”

在這個世界裡沒什麼娛樂,照明條件也不好。最亮的就是蠟燭了。

所以夭夭十幾年養成了良好的日落而息日出而起的作息。這兩天的作息都是被薛沐春風一夜給搞混亂了。

“今天敬茶。”薛沐道,“彆讓她等。”

“哦。”夭夭問,“你怎麼在家?”

薛沐道:“今天是休沐日。”

夭夭不說話了。薛沐看了她一眼:“怎麼不高興?”

夭夭伸個懶腰:“沒有。餓了。”

薛沐和夭夭一起用了早飯,一前一後往上房去。

薛沐作為男主人自然走在前頭,走了一段,停住,回頭看看後麵磨磨蹭蹭的夭夭:“怎麼了?”

夭夭打個嗬欠:“沒睡好,沒力氣。”

她眼珠一轉,乾脆不走了,抬起胳膊衝薛沐張開手。一雙眼睛似笑非笑好像會說話,在撒嬌。

薛沐看看丫鬟們。丫鬟們識趣地垂下眼睛,個個繃住。

薛沐過去彎腰抱住了夭夭的腿,把她抱了起來。

夭夭最喜歡薛沐這麼抱她了,坐在他手臂上眉開眼笑。趴下去,在他耳邊問:“昨天你睡哪了?”

薛沐瞥了她一眼。

夭夭咬他耳朵:“告訴我,告訴我,哪個姐姐這麼大本事,留住了你?”

圓了房,夭夭全麵開啟了爭寵模式。

以前剛進府的時候,一二三四五一看她生得漂亮,就對她心生敵意。那個時候夭夭還居高臨下在心裡嘲笑這些無知又可憐的古代女人。

可他媽的形勢比人強。

女人被關在後宅裡,全家就隻有這麼一張飯票。過得好不好,滋潤不滋潤全在這個男人是不是肯多來睡你兩次。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不爭不行。真他媽悲哀。

可死道友不死貧道,悲哀也得爭。金絲籠裡夭夭決不能做餓死的鳥,以她的性格,既然要爭了,就得做活得最好的那一隻。

那靈巧的舌尖牙齒,輕咬著耳廓,勾起了薛沐許多前天夜裡的回憶,身體不由自主便燥了起來。

他掐了她一把:“彆鬨,走路呢,摔著你。”

女人之間的競爭男人怎麼會不明白。頓了頓,他道:“昨天睡在書房了。”

“欸?”這個答案始料未及,夭夭意外了。

書房是什麼地方呢?

妻子的院子歸妻子,妾室的院子歸妾室。書房則是完全隻屬於男主人自己的個人空間。

夭夭撲哧笑了。

薛沐覺得她笑得不懷好意,掐她:“笑什麼?”

夭夭道:“鐵打的侯爺,也得休息休……啊喲!”

又被掐了。

“今天你得去敬茶,不能起不來。”他說。

嘖,原來擔心她起不來嗎?好吧,的確是起不來。

薛沐又道:“夭夭,夫人接了你的茶,你就有名分了。”

名分什麼的,不都是用來糊弄女人的嘛。夭夭回憶起來,當年秀才娘子把她賣給了薛沐,還哭哭啼啼地跟她說,薛沐答應了會有立妾文書。

有那麼個文書,不還是妾嘛。

夭夭百無聊賴地用指尖撥拉薛沐發髻上的金冠:“那種東西的意義還不全在你?你高興了我就好,你哪天不高興,還不是一樣能把我換寶馬換寶刀?”

而且說過的話還不算數,隨時拿出來威脅她。

哼。

薛沐看了她一眼。

陽光裡她懨懨的表情都讓人心生愛憐。誰舍得拿她去換寶馬寶刀呢?

夭夭挑眉:“你笑什麼?”

薛沐那嘴角明顯上揚了。

夭夭這淘氣勁,有點危機意識也好,省得她上房揭瓦。

他笑而不語。

夭夭生氣,亂踢:“討厭你討厭你!”

薛沐抱緊她:“彆鬨。”

薛沐在正院外才把夭夭放下來。

走到這了,夭夭反而有點發怵。

她身為一個賣身的小妾,身不由己,這事當然不怪她。但林嫵不知道現在什麼狀態。

聽院子裡那兩個婦人說,她們還有兩個同伴,被派去了夫人那裡。薛沐這混蛋,是鐵了心棒打鴛鴦。她這樣憐香惜玉的人,心最軟了,萬一待會見著林嫵不好,她可受不了。

“她還好嗎?”她揪住了薛沐的袖子,小聲問。

薛沐身形頓了頓。

“以後,每個休沐日,我陪著你來給夫人請安。”他把袖子從夭夭手裡扯出來,抬腳上了台階。

夭夭看著他的背影,歎了口氣。

男人,狠起來就真狠啊。

在這點上,絕大部分的女人都比不過男人。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