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他不解地問道。
“我剛才夢見雪神了,而且……我還叫她‘媽媽’……”我說著,自己先自嘲地笑了起來:“嗬嗬嗬,你說我是不是想象力太豐富了。”
然而洛老師卻是一臉的認真表情:“哎,話也不能這麼說,彆人不是都叫你‘雪孩子’嗎,看來不是空穴來風啊,你又這麼愛雪,說不定還真是……”
我知道他是想故意逗我開心,嗔他道:“去你的,就會哄我開心,我怎麼可能是……”
我話剛說到這裡,病房的門就被人推開,爸爸急匆匆地走進來。
他進門先問了我沒事,就轉向洛老師,連聲道謝:“哎喲,洛老師,謝謝你了,你看看,真是麻煩你了,還在這兒守著,其實不用的,讓她自己在這兒等我就行。”
“沒事,反正我晚上也睡不著覺,正好在這兒陪陪雪兒,省得她一個人害怕。既然您來了,我就先回去了。”
洛老師說著又看了我一眼:“我先走了啊,你好好休息。”
爸爸看了看手表,快到早飯時間了,便提出給洛老師買些早點,但是被洛老師拒絕了。
洛老師走後,爸爸出去買了早點,和我一起吃著,邊吃邊問我道:“你怎麼會突然發燒了呢?洛老師又是怎麼知道的?”
聽他問起,我就把之前發生的事和洛老師告訴我的都給他講了一遍。
“我也不知道為啥會發燒,可能是太熱了吧。”
爸爸聽完歎了口氣:“唉,當時就不該讓你去姥姥家的。”
我忙道:“沒事,爸您彆擔心。”
爸爸看我輸液之後麵色確實有所好轉,便放下心來,沉默了一下,忽然說道:“洛老師……好像很關心你。”
“啊?”我愣了一下,頓時覺得有些不自在,勉強笑道:“沒有啊,他對誰都是這樣啊。”
爸爸認真地看著我,口氣溫和道:“有人關心你自然是好,不過……”
我明白他的意思,臉一下就紅了,嗔道:“哎呀爸,您想哪去了,不是那樣,我們隻是朋友……”
爸爸笑了笑,摸摸我的頭:“那就好,爸爸隻是給你提個醒,我不希望我的寶貝女兒受到任何傷害。”
我默默低下頭,想想自己與他是不是真的有點過分親近了?人家是陽光帥氣的大學生,而自己隻是一個連生活都無法自理的殘疾人,有什麼與之親近的資本?
我想著,心中暗暗打定主意,今後一定要與他保持距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