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堂坐在首座,臉色陰沉,先是看向常玉玲那邊。
“我去看看工匠們的工具做的怎麼樣了。”
常玉玲是聰明人,很明顯從秦堂眼中看得出來,他不想讓自己參與這些事情。
整個燕王府的前廳,隻剩下三個人。
那個身穿麻衣的仆從,此時全身上下都在顫抖,特彆是,他看到了平日裡嘻嘻哈哈的七皇子,此時眼眸中充斥的不屑和冷漠。
這封密信呂子木並沒有打開,但是其表麵有一個標記,是金國人經常使用的符號。
秦堂眼眸中浮現出冷意,將手裡這封密信甩到那名仆從的麵前,語氣平淡,其中沒有分毫情緒:
“金文我不懂,你將這封信上的內容給我念出來,當然,你也可以隨便給我說幾句話,但如此一來,我就不能保證你的家人,是不是可以活下去。”
在入住燕王府之後,秦堂就已經吩咐下去,將所有王府中仆從的背景及其家人全都查清楚,呂子米等人來到之後,更是完成了一次新的徹查。
這仆從一聽這話,臉色驟變,全身上下都在抽搐,麵部肌肉此刻甚至都開始扭曲,嘴裡,隻能勉強吐出來幾句話:
“殿下!殿下!饒了我的家人!饒了我的家人!”
秦堂目光冷漠,甚至此刻在嘴角還可以笑得出來,隻盯著麵前的人,沉聲問道:
“那就先來說說看,你在我的府上做過些什麼?派你來的人是誰?耶律洪?完顏奇?還是什麼彆的人?”
呂子木站在邊上,隻冷眼盯著秦堂這邊,在他背後,突然間像是掀起來一陣冷風,他雖說臉上沒什麼表情,卻是第一次看到秦堂出現這樣的狀態。
隻見他隨意躺在那張椅子上,嘴角帶著一絲似有似無的笑容,聽著眼前的仆從將他所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
如果不是這一次逮到這家夥,秦堂還真就不知道,原來金國人竟然在隆國有這麼多布局。
早在金國使團進入大隆國土之前,就已經有不少金國的細作滲入其中,他們一方麵自己打入諸多大臣的身邊。
另一方麵也在不斷利用各種利益在大隆找尋間隙,打入各大王府的內部。
上一次刺殺秦堂的行動,正是這個仆從將信息送到了金國使團那邊,由他們的人快馬加鞭隱藏在了墓地周圍的草叢裡。
而這次,仆從原本也是打算將興國公所攜帶的那些道具,全部傳給金國使團。
“可是安南的戰事,與金國有什麼聯係?”一邊的呂子木突然間開口,這兩者之間,相隔數千裡,為何也能夠聯係在一起?
“安南王不會莫名其妙突然造反。這次他突然起兵,說不定,也是得到惡了金國的支持,兩者想要進行夾擊,以儘快將大隆的血吸乾。”
秦堂一邊說著,將自己手中的蘋果掰開來放在桌子上,接著說道:
“但是他們沒想到,這次借糧,並沒能傷到大隆的筋脈,也沒能逼迫父皇減少大隆的軍隊支出,所以,他們需要進行新的謀劃。”
“這密信送出去,至少可以讓安南王在戰場上有一個準備。”
秦堂一邊說著,又將目光看向麵前的仆從,沉聲問道:“你何時學的金文?這金文需要多久才能學會?”
“回,回殿下,小的三個月之前遇到了金國人,學習金文的時間,也就是兩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