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將軍走後,秦堂立即便開始書信,以大隆朝廷為由,答應安南王的所有條件,隨後,更是派遣自己的隨身侍衛,將這封密信送往安南。
寫完最後一個字後,他才抬頭看向麵前的侍衛:
“安南軍營的軍費開支和財政管事的賬簿,都找來了嗎?”
“殿下,已經在找了,是我們府上的侍衛親自前去,按照你的吩咐,無論他們是否肯拿出來,一個時辰之內,那些賬冊,都會擺在殿下麵前。”
與此同時,南陵關的刺史府內,黃景正一臉凝重地看著自己麵前的張思明。
作為主管安南地方財政的支度使,張思明此時臉色沉重,將手中的賬冊交給秦堂侍衛之後,他便立即來到了這刺史府上。
僅是幾堵牆的距離,就是那位七皇子暫住的大院,而他們這些地方官員們掌管了多年的賬冊和奏章,也都已經到了那位殿下的手中。
黃景許久沒有發話,良久之後,才歎了一口氣,道:
“原本以為,這所謂的皇子,就隻是朝廷派過來走個過場,誰能想到,他竟然會一次性搜集那麼多賬冊?”
“大人,我不明白,這位七皇子來此,應該隻是為搭救興國公,為什麼要特意追查這些賬冊?”張思明驚魂未定地說完這話,趕忙端起身邊的茶水一飲而儘。
“他恐怕是想要弄清楚興國公被抓的原因。畢竟那興國公可是他的嶽父,總要想辦法找些由頭,免得到了皇城之後,再被陛下興師問罪。”
黃景說到這裡,臉色突然間變得有些凝重。
張思明一聽這話,也不禁吞咽幾下口水,不禁說道:“大人,若是真讓他查到了什麼,咱們,應該怎麼辦?”
“若是僅僅查到你我私吞了一點軍費,在這各路的商道之中撈油水,其實也不算什麼,我是怕,這位七皇子鐵了心,要查咱們與那位安南王的事。”
黃景臉色沉重,他們本以為,肖玉城可能會對他們興師問罪,但是這位年輕將軍到了邊疆之後,便一心開始練兵,反倒是這公認的窩囊廢,竟然占了主體?
大院內,秦堂臉色沉重地盯著手中的賬冊,身邊的常玉玲忍不住問道:
“怎麼樣,你真的看出來了什麼東西?”
“軍費的開支不對,朝廷每次向南疆邊境的撥款,都被沿途的官員們扒了一層又一層,再加上沿途的商道,說實話,這些家夥,真的吃了不少錢在肚子裡。”
秦堂臉色平靜,並沒有感覺到什麼意外,地方官員私吞錢財,是大隆朝廷上下都清楚的事情,隻要不是太過分,就不是什麼問題,況且這些,也不是他想找的東西。
“你都看了這麼久,到底想找些什麼?”一邊的餘秋雁終於忍不住了,開始發問。
秦堂並未著急應答,隻是將這些賬冊都合上,不出他所料,這些官員的手筆,都十分老練。
事實上,他的想法很簡單,興國公特意命人傳遞的消息,給他提了醒,隻要自己可以證明這南疆邊境的官員中,存在私通外敵的存在,也就可以洗清興國公的罪責。
隻是現在,在明麵上找線索是不可能了,他隻能寄希望於呂子木,可以調查清楚這四周官員的底細,到時候,自己也好對症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