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王深明大義,隻是你那些子孫未必那麼想!隻要安南境內的生產方式和意識形態沒有改變,就算換一萬個皇帝執掌安南,你們安南的土著一樣是在溫飽線上苦苦掙紮。”
“以前還有朝廷給你們發補助,就算官員層層盤剝,到底還剩下一點。”
“若是連補助都沒了,你猜他們會比現在過的好還是差?你安南王可以清貧度日,你以為你那些後代子孫,就能像你安南王一樣安安心心的過清貧日子?他們在皇位上坐久了,難道就不會起貪念,不會想方設法盤剝百姓?”
“那些土著到時候反不反?他們反的時候打不打?那死的還不是你們安南境內的百姓?”
“所以你給出的隻是一個偽命題,不是隆國導致安南窮困,百姓潦倒,而是你安南境內本來就窮,隻是湊巧隆國統治了百年而已!”
“秦堂!你到底想說什麼?”原本還很是穩定的安南王,臉色驟變,此時一張臉都快要貼到鐵窗上,一對眼眸中帶著怒火,恨不得將麵前這家夥吞掉!
“說什麼不重要,做什麼才重要!”
秦堂搖了搖頭,沉聲說道:
“安南王,我也不是來說服你的,你服不服我,對我沒有任何影響。我隻是來告訴你,我最近要去安南九郡那些土著那裡去看看,不知道你有沒有什麼話要我捎過去的!”
安南王麵色陰沉,似乎在消化秦堂的話,沉默了半天才默默跌坐在地上,一言不發。
秦堂搖了搖頭。
他現如今還需要處理其他事情,當然不能在自己皇叔這裡停留太多時間。
如今興國公和肖將軍已經出馬,前去安南北部的幾個郡施壓,而他則是負責遊說其餘幾郡,兩邊必須同時進行,這也是後續謀劃的關鍵!
南陵關的官道上,秦堂帶領呂子木等四五個侍衛,向那座名叫貢噶寨的土著聚集地進發。
貢噶寨位於安南六郡邊緣,正靠近滇西幾城,如果他們這次的遊說沒能成功,也不至於陷入危險的境地。
呂子木的馬就在其身後,此時特意加快了速度,來到他身邊:
“殿下,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經給這座貢噶土寨之中的部落首領傳了信,其中特意提及我們生擒了安南王一事,想來,這幫人就算不接受我們的遊說,也不至於跟我們直接翻臉。”
“放心吧,我有分寸,況且我也沒打算用嘴來處理這些事情,說到底,想要平定安南的戰亂,還是要看興國公他們在戰場上的表現。”
秦堂壓根就沒打算真的說服這些土著,目的隻是為了後續的計劃。
“殿下小心!”這時,負責護衛的呂子木突然間臉色一變,立馬從腰間抽出長劍,擋在秦堂麵前,在其身邊的幾個侍衛沒有猶豫,立即將這位七皇子護在中間。
“怎麼了?”秦堂放眼看去,他們此時所處的這條官道十分狹窄,倒是埋伏的好地方,而且呂子木等人,武藝高強,與旁人最大的不同點,就是絕佳的目力與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