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些話,肖玉城臉上表情不變,此刻卻拖著秦烈,向後方慢慢退。
的確,他手中的證據不明,很難得到隆皇的信任,畢竟,這大皇子,可是人家親生的兒子。
秦烈倒也不著急,隻任由這家夥拉著自己向外。
他篤定了這肖將軍,隻敢在某一個地方,將自己放掉……
果不其然,片刻之後,眼見已經離開了皇宮範圍,肖玉城立即將手中的長劍抽走,轉眼之間便向著不遠處的一條巷子裡竄去。
一直都跟著兩人的一眾侍衛們剛剛打算追過去,便聽到這位大皇子冷笑一聲,沉聲道:
“不必追了,現在這個時間點,他除了榮國公府上,也沒有什麼彆的地方可以去了。”
身為驍騎將軍,已經有無數的軍功,但肖玉城卻仍然未將家人接來皇城,因此他在這裡還真的沒有彆處可以去。
秦烈立即帶人前往榮國公的府上,這座已經有些老舊的府邸,此時沒有任何聲響,隻能聽到街邊巷尾不斷出現的踐踏聲。
“開門!快開門!”
伴隨著急促的叫門聲,榮國公府的大門這才緩緩打開。
“誰啊!不知道這裡是哪啊!連國公府大門都敢敲?”負責守門的仆役一臉不忿地打開門,隨即,便有一把銳利的尖刀抵住了脖頸。
秦烈此時走進大門,也不管那院子裡匆忙點燃的燭火,沉聲問道:
“深夜前來叨擾榮國公,實在抱歉,但是宮裡頭今夜突然間出現了刺客,意圖刺殺陛下,幸好被侍衛們撞見,將其打了個重傷。”
“隻因那刺客逃離的方向,正是國公府的位置,我實在無奈,這才帶人過來!”
“所以殿下是懷疑,老夫私藏刺客?”榮國公睡眼惺忪,穿著件都破了洞的白袍子,從院子的另一頭走過來,臉上帶著些怒意。
“實在不敢有這個意思,但是那刺客在宮中行刺,危險至極,觀其逃離方向,正是此處,我這才帶人趕了過來。”
秦烈再次說明來意,這才接著道:
“按照大隆的律令,本殿下有權力,搜查國公府,而且這麼做,也是為了確保國公,還有您的親眷的安危。”
“哼,老夫的安危?我李家時代習武,無論男女老少,都是練家子,就說今日午間,幾個黃口小兒,還想要對老夫動手,真真是癡心妄想!”
榮國公一邊說著,橫在秦烈麵前,將其視線完全遮擋住。
“老國公的意思是,不讓我進行搜查?醜話說在前麵,大隆律令之嚴密,可不容國公鑽空子!”秦烈沉聲開口,他篤定了這榮國公不可能攔得住自己。
“老夫有說過這樣的話嗎?”榮國公雖說極其不願,此時卻隻能將路讓開來:
“提前說好了,若是找不出個所以然來,老夫可要在陛下麵前,告殿下的狀了。”
“國公請便!”秦烈立即揮手,一股腦將自己身後的所有侍衛全部都招呼了進去。
在大門口,榮國公還不忘套一套這大皇子的話:
“這按理說,宮裡頭守著的,不都是禁軍嗎?這麼今日因為一個刺客,連大皇子都出動了?”
“沒辦法,父皇身子日漸消瘦了,我近日便常往宮裡頭跑跑,照顧照顧他,誰承想,今日就遇到了這麼一樁事,您說,我能不查嗎?”
秦烈眼看著身邊的榮國公,此時卻不能當眾將其擊殺,他心中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