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仲甫離開之後,陛下寢宮裡,還有什麼聲音嗎?”
“齊公公伴在陛下左右,兩人時常還在聊天,倒是沒有再看到寢宮的大門打開。”
聽到這樣的回答,楊開泰的臉色變得更加猶疑。
思慮良久,他還是趕忙站起身來,說道:“殿下,我總覺得這事情不對,那林仲甫既然知道自己的外孫女與秦堂有約,何必非要在這個時候去觸黴頭?”
一聽此話,秦烈立即扭過頭來,意識到了什麼,趕忙吩咐身邊的侍衛:
“快!召集人手!去寢宮,就是強闖也要給我進去!”
又是幾個時辰之後,經過了一段時間強闖寢宮,秦烈終於帶人進入了這座宮殿中。
看著一邊被幾人架著的齊錢,又去看那張空空如也的龍床,這位大皇子一張臉立即便漲得通紅。
“齊公公,你好大的膽子,竟然都敢冒充我父皇了?”
被幾人抓住的齊錢,在不久前,還帶著一眾太監們死守著寢宮的大門,卻終究難敵四手,那些小太監們被叛軍全部砍殺,隻餘下了他一個。
這位太監總管此時隻是冷笑:
“嗬嗬,陛下常說,你很像他,但就是膽子不大,我第一次聽到大皇子叛亂消息時,第一時間便覺得,陛下說錯了,殿下如今都要殺君弑父了,膽子還不大?”
“但是就在剛剛我明白了,你就是膽小,你怕了如今起勢的靖北王,你怕他在北疆那邊打完仗就會回來,然後搶你的皇位,所以你在這兩者之間,選擇了自己更不怕的一個方法。”
伴隨著他的聲音,秦烈一張臉變得無比猙獰,被人這樣看穿了心思,他原本就在氣頭上的脾氣,此刻完全爆發起來。
“給我殺了他,一刀一刀的,把他的四肢都給砍了。”
“哈哈哈!秦烈,你的心性不足,這龍椅,終究是做不得的!”在他耳邊,隻傳來齊公公的聲音。
楊開泰如今也被帶在身邊,聽到那些話,看到那齊公公筆直的身影,都不禁在心中暗歎,這位太監總管,跟在真龍身邊,已經得了一身的氣。
“追!全都給我追!封鎖整個皇城!一隻麻雀都不能放出去!”
秦烈聲嘶力竭咆哮,他距離成功本隻差一步,為何這一步,就偏偏這麼難?
與此同時,一支幾百人的馬隊,迅速從皇城的北大門飛奔出去,一刻不停地穿行在官道之間。
這幾人護送著幾輛馬車,皆是榮國公府,以及另外兩位國公府上的人,再加上林仲甫為數不多的幾個親人,都被塞到了馬車裡。
餘夫人騎馬走在最前方,此時在路上才聽完了整件事情的經過,不禁說道:
“這大皇子從小熟讀四書五經,沒想到,竟然還能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這種事情誰能說得清楚?”現如今隻希望靖北王那邊處理金國人能輕鬆些,唯有如此,才能分出心神來處理皇城叛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