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遼關內,肖玉城很快便回到軍營,並且將秦堂之前交代給他的情報一並帶了回來。
此時在簡易的議事廳內,隻有幾位國公和秦堂在等待消息,至於隆皇,已經安心的當起了甩手掌櫃。
“不出幾位國公所料,此番朝廷派來剿滅我們北疆的元帥,正是那新晉的撫軍大將軍黃成道,此人曾經就是大皇子秦烈的黨羽,這次新帝繼位,為了穩固武將的統治,他們急需一件大功。”
肖玉城說著,拿起桌子上的茶水一飲而儘,才又接著道:
“我曾與此人有過短暫交流,戰術有一些,但也僅此而已,屬於是矮子裡麵拔高個,不足掛齒。”
“另外,這十五萬的兵馬之中,有一大半,都是南營和北營的軍隊,乃是幾位國公的舊部,想來這次出征,他們也沒打算往前頭衝;我這次帶兵所剿的,都是些雜兵。”
“那按照肖將軍的意思,我們這一戰要怎麼打,才能避免最大的傷亡?”這才是秦堂考慮最多的問題,無論秦烈是怎樣的想法,大隆的軍隊,總不能全都做了他手上不分敵我的屠刀。
“末將近日將會帶兵,在黃成道的駐軍周圍騷擾,給他們足夠的壓力,另外,再由幾位國公時不時出麵前去叫囂,這些軍隊,大部分都是國公們的舊部,自然戰意消弭,在此基礎上,我們再請出陛下,由陛下來勸降大軍。”
肖玉城自然也知道周圍幾位的顧慮,所以選擇了最為穩妥的勸降辦法。
如若對手不是的大隆軍隊,按照他驍騎將軍的性子,此時已經帶著燃燒瓶和
土雷,炸了敵軍的大帳。
“如此,便辛苦幾位將軍,近幾日以來,要多費心了。”秦堂點頭,這法子,也完全符合他的意思,畢竟這批軍隊,極有可能為他所用。
與此同時,在北疆外圍,一排排軍帳拔地而起,作為統軍大元帥的黃成道坐在一張黑色案幾前,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傷痕累累的斥候:
“你是說,驍騎將軍肖玉城,帶領北疆的軍隊,橫掃了我的先鋒隊?”
“是的將軍,我們直麵北疆大軍,並且,他們不知使用了什麼妖術,竟能引來天雷!我們當時踏入管道之後,便被那些他們引來的那些天雷埋伏,被炸了人仰馬翻,幾乎全軍覆沒!”
“胡說!哪裡有什麼天雷?說不定又是那靖庶人秦堂弄出來的古怪把戲!你們這幫廢物,北疆的軍隊剛剛經曆了同金國的大戰,本是儘顯疲態之時,你們竟然打不過?”
黃成道嘴裡這麼說著,但也隻是表麵平靜,那肖玉城的領軍之才遠在自己之上,若此人一心為北疆打仗,自己此番,必是硬仗一場,更不要說,還有兩位國公,此刻未曾露麵。
這位大將軍此刻不禁想起自己出發時,楊開泰一臉自信的樣子,當時那家夥怎麼沒告訴自己,還有這麼個大麻煩在等著?
“大將軍,那北疆軍隊,可是半點疲態都看不出來啊!”眼前的斥候一臉苦笑,哪有整備如此精良的疲憊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