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教主,名義上是被派來協助秦堂,但實際上,他們都清楚自己的任務,
那便是要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將北疆的百姓,變成上教教眾。
但是這幾日北疆的大變樣子,已經讓紮蘭怒目感受到了壓力,那秦堂,真的如表麵上看起來這般真誠麼?
“那我們現如今怎麼辦?”裴滿田趕忙追問道。
“不要著急金國那邊還沒有動靜,我們又怎能將重點放在這更大的隆國身上?”
紮蘭怒目沉聲開口,目光中卻帶著幾分沉重。
傍晚,秦堂才來到完顏奇暫住的院子裡。
一見麵,這位金國國師便開門見山:
“那兩個人,不可信,我曾經見過其中一個,在金國的大牢裡,我親手抓的,後麵不知道怎麼,讓人給救走了。”
“而且,分明我已經向陛下建議,嚴查金國與北疆的要道,他們怎麼還是進來了?”
“走水路到的大隆皇城。”
秦堂先是回應,然後琢磨他所說的話,不禁問道:
“你建議你們金國皇帝封鎖要道,防止上教的人進來大隆?這是為何?我聽你的語氣,像是在幫我們?”
“金國已經讓這些家夥弄得烏煙瘴氣,我擔心,萬一到了某一步時,你們大隆還可以增援我們。”
“我承認,咱們兩國之間隻是暫時休戰,其實還有不少矛盾,但是秦堂,關於上教的事情,你我是同一陣營。”
完顏奇說的十分的真誠,這次就連秦堂都有些意外,隻能問道:
“你如何能夠斷定,這上教有那麼危險?在我看來,他們也就是個普通的教派罷了,與我們大隆的一些個民間派係,沒有什麼兩樣。”
這話,他自然是在詐麵前的我完顏奇,要說這兩者之間沒有任何區彆,那說不可能的。
“你還不明白?那就想想羅刹國,十多年前,他們還是以族長為尊的部落,但是現如今,都成了和金國差不多大的國家。”
“這不是好事嗎?說明人家進步飛快,你還不去找人家取取經?”覃塘故意問道。
“找誰?他們的皇族,還是教皇?這羅刹國我曾經去過,上上下下都在透露一種詭異的氣息,每個人的嘴裡都能蹦出來一大堆教義教條,但是都像是傀儡一樣,如同被教皇拿在手上的工具。”
這也正是完顏奇最為擔心的事情,因此他才幾次三番建議金國皇帝抵製上教,究其原因,就是害怕金國成為第二個被教皇奴役的國家。
“那羅刹國究竟在何處?”秦堂此時問出了自己疑惑許久的事情。
隻知道這些教主來自羅刹國,但是他們具體在何處,他都不知道。
“北邊,連著一片大水,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造船的手段,比大金和大隆,都要高上幾個檔次。”
“連著海?”這次,換作秦堂吃驚。
他原先一直以為,這個世界的整體布局,應該與前世時相差不多,但是如今看來,還是有些不同,再往北走,竟然就是海了?
“嗯,應該就是你口中的,海,有什麼問題嗎?”完顏奇繼續問道。
“沒事了。”秦堂連連擺手。
過了許久,他才再一次問道:
“那照你所說,金國要如何處理上教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