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這大殿上,金國皇帝耶律壽城已經坐在了主座,在另一邊,邊上耶律萱蘭的位置。
看到秦堂等人進來,這位皇帝立刻起身相迎。
“陛下準備這麼豐盛的飯菜,可是讓我們受寵若驚啊!”
秦堂一邊說,帶著李征行禮。
大隆乃是所謂的禮儀之邦,這禮節一事,必定重視。
“何須如此,殿下請坐,世子請坐。”
耶律壽城早已經命人查過李征的身份,讓他感到意外的是,秦堂竟然會將這個落魄的世子放在自己身邊養著?
此時,隻見李征苦笑一聲:“陛下可莫要打趣,在大隆說這個稱呼,我可是要被砍頭的。”
“沒關係,此地是金國,無人會提及此事,對吧殿下?”耶律壽城特意問道。
“陛下為尊。”秦堂隻說道。
時間不長,這場宴會,已經快要全員到齊,因為是一場算是家宴的宴會,因此,金國的文武百官之間,也隻有完顏奇這位國師有幸可以參與到其中。
耶律壽城此時坐在一邊,看了秦堂一眼,端起自己麵前的酒杯,先說道:
“殿下,朕先要向殿下道個歉,怪我沒能管教好金國的百姓們,怎的就突然間冒出來聯姻這種事情?隨著這事情越發的大了,朕才擅作主張,修了賀表,送往大隆皇宮,如若冒犯了,還希望殿下不要怪罪的好。”
“好說,好說,長公主傾國傾城,說到底,還是小王高攀了。”秦堂趕忙拿起來酒杯回敬過去,心裡麵卻在咒罵,這耶律壽城,幾句話倒是把自己給摘了一個乾淨。
當下,在宮殿屏風之後,伴隨著幾個侍衛的通報,那位金國太後,終於帶著自己唯一的女兒,來到宴會之上。
兩人皆是身穿著紅色的華服,特彆是金國長公主耶律萱蘭,這一晚的裝束,大改此前的稚嫩,其中竟還多出了幾分感性的感覺。
當然,這是秦堂自己的判斷,他當下與對方相視一眼,礙於當前的局勢,便不再多言。
隻見那位雍容華貴的太後坐在另一邊的主座上,才沉聲說道:
“既然如今各位都到場了,我們的貴客也已經來了,那我們的這場慶功宴,就可以開始了,說是慶功宴,實際上,便是我這許久未見女兒的老母親,想要為女兒接風洗塵,所以諸位,都不要拘謹!”
這在場的一眾人,真要算起來,真正的外人,隻有秦堂和李征,再加上那勉強算半個的完顏奇,所以這話,自然是說給他們聽。
果不其然,在那位太後剛剛宣布宴會開始之後,便有一位後宮的妃子站起身來,看向秦堂那邊,緊握酒杯說道:
“素來便聽聞殿下英明神武,今日一見,果然氣質不凡,我此番起身,是想要感謝殿下對於小妹的照顧,小妹頑劣,在路上隻怕是讓殿下有些難以處理,還望殿下可以見諒。”
說完之後,這位後宮娘娘便直接將手中的美酒一飲而儘!
這一幕,可著實讓秦堂和李征兩個大隆人一陣心驚,他們自然聽說過金國女子酒量都極好,卻不曾想,竟能直接一口悶?
秦堂盯著自己手裡的酒,這度數,恐怕不低吧?
“大隆人素來不勝酒力,殿下自便就好。”那位娘娘隨即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