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呂子木終於帶著那幾人所說
的口供,來到了秦堂的麵前。
“殿下,那幾個人,是青州那邊的
普通百姓,曾經也是行伍出身,但是因為某些原因,被革去軍職,遂回鄉務農。”
“青州?那可距離北疆有一段距離了?”
秦堂在腦海中回憶大隆的地圖,那青州位於北疆和中州的一邊,當初他帶領北疆軍一路打到皇城時,就曾經想過要調兵青州。
但是猶豫三位國公不希望將事情的範圍弄得太大,便作罷了。
如今再提起來,竟然是因為有人來偷槍讓他再次想起來?
秦堂扭頭看向侍衛統領,問道:
“你就沒問問他們,為何要來偷我們的兵器?在北疆私自盜取槍械,可是重罪。”
“他們說,是為了偷幾杆槍回去報仇,隻要可以報仇,就算到時候把槍拿回來任您處死,也值了。”
呂子木此時深思片刻,還是說道:
“殿下,據他們說,是因為當地官員勾結鄉紳,搶占百姓土地,增收賦稅,甚至連朝廷法度都置之不理。”
一聽這話,秦堂心下了然。
倒不是說他一定相信了那些人的話,而是相對於手無寸鐵的百姓來說,那些地方鄉紳的貪婪,明顯更大,也更希望得到滿足。
想到這些地方,他再次看向呂子木那邊:
“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卻見這侍衛統領遲疑片刻,還是歎氣道:
“殿下,這種事情,並不如表麵上那麼簡單,而且您身為靖北王,已經被陛下規定在了北疆範圍內,若是插手青州事務,是否,會被人詬病?”
“詬病?誰敢?”秦堂卻隻是冷笑一聲,就憑自己手上的北疆鐵騎,這大隆朝廷的那些人,就要好好掂量掂量。
“所以你的意思是,這地方官員犯事,我們就不管了?如此一來,豈不是放任那些官員肆意妄為?”
“屬下不敢!”一聽這話,呂子木都不禁深吸一口氣,整個人單膝下跪。
果然,依照這位爺的性子,這種事情他就不可能不管。
“殿下,那我們要怎麼做?”呂子木趕忙問道。
“先將那些人帶上來,我要了解事情原委,隨後,你去通知府裡的人,分出來一兩百號跟著我。”
秦堂沉聲開口,已經開始慢慢計劃此事。
很快,那幾個人,已經被帶了上來。
因為他們也曾是軍隊在職,所以一眾侍衛們也沒有怎麼為難,隻是奉命審了審。
秦堂此時站在這幾人麵前,眼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緒。
過了很久,這幾個衣衫襤褸的外鄉人才聽到這位王爺說話。
“可以啊,這青州到我的北疆,足有上千裡路程,你們是何時出發的?”
幾人之中,一個男子長久出氣,說道:
“開春,我們從青州踏入北疆時,剛剛開始化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