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說本王不懂禮數,你們大隆,似乎也沒好到哪裡,這一堂的文武,自詡天朝,卻連自己的規矩都忘了!”
耶律洪一臉不屑,一雙眼睛掃視麵前的眾人,隻冷笑道:
“本王是大金國的攝政王,按照大隆的禮法,也不需要向你們皇帝行跪拜之禮吧?”
“混賬,十年前你大金使者前來時,便已是跪安的禮數!”邊上的興國公本就帶著怒氣,此刻一張臉都憋得通紅。
金國連年騷擾他們的邊境,這次竟然還大放厥詞,想要與大隆平起平坐,這種事情,哪個大隆臣子能夠忍受。
“但現在,此一時彼一時啊!”耶律洪雙臂環抱在身前,一雙眼睛,慢慢望向龍椅之上,一言未發的隆皇。
這位皇帝兩隻手按在膝蓋上,已經在微微發勁,但他身為大隆帝王,此刻若是真的下場與其辯駁,才是正中了對方下懷。
可身為帝王,卻也不是這麼容易被人拿捏的!
隆皇冷哼一聲,不動聲色地抬手說道:
“既然金國無意和我大隆好好洽談借糧之事,那朕也沒必要和你們使團多費唇舌了!”
“有什麼話,就留著今後疆場之上再說吧!”
“來人!送客!”
你不行禮,那就乾脆再見!
我大隆不願兵戎相見,卻不是不敢!
眼見的侍衛已經走上來,卻見耶律洪又冷笑幾聲:
“大隆皇帝,你也沒必要著急。”
“若是想讓我們向你們皇帝行跪拜之禮,倒也不是不行。”
說到這裡,在他身後的一個金國士兵立即上前,從背後袋子裡取出一塊不大的木板。
“嗯?這是什麼?”
“耶律洪,又要耍什麼花樣?”
眾人眼看到對方取出這板子,原來是個托盤一般的器物,在其上頭,還放著幾塊大小不一的木板。
秦堂身為皇子,縱然不受寵,卻也是站在首排,他第一眼便認出了這小玩意兒,不正是自己在前世時,小孩子們用來鍛煉大腦的玩具,華容道嘛!
在眾人尚在疑惑時,他已經開始在腦海中回想,這玩具最為簡便的解法。
“諸位,此乃是我們大金幾位精於思考的大臣搞出來的玩物,名叫囚隆道。”
耶律洪接過木板,特意轉著身子,讓這朝堂上的眾人都看到他手裡的東西,隨即,他才慢條斯理道:
“其玩法倒也簡單,隻需要將這塊寫有隆字的木板,移至出口,便算是勝出。”
“今日,隻要你們大隆朝有一人能夠解開此物,我耶律洪,便按照你們的規矩,向貴國大隆皇帝陛下,行跪拜之禮!”
此話一出,大隆朝堂,立即開始傳出各式各樣的聲音:
“什麼囚隆道,分明就是在辱罵我們大隆!”
“混賬!金國人就這麼不知禮節嗎?”
“區區一個玩物,算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