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這老七不是傻乎乎的要去北疆,而是早有打算,是要逼得父皇親自開口,將他派往北疆?”
秦烈心中自然也有判斷,這秦堂在朝堂上連番敗退金國使團,此時正是父皇身邊的寵兒,最好的打算,自然是留在皇城之中,慢慢讓自己能夠在朝堂之上站住腳跟。
而且,秦堂還有那本所謂的《修物》古籍的幫助,待在皇城中,還可以穩穩地賺取名聲和金錢。
但是,他卻要執意前往那北疆的荒蠻之地,唯有一種可能,那便是天高皇帝遠,這小子有了掌握兵權的打算!
“皇子,依照您對於七皇子的了解,他真的有這種心性嗎?”邊上的左天罡自然也想到了其中利弊,若真是如此,那這秦堂,還真的不得不防。
“我怎麼知道,誰會平日裡花精力去關注這麼個窩囊廢兄弟?”秦烈心中頓時鬱悶不已,臉上也浮現出一絲不耐煩的神情。
這種事情,自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倘若這老七真有此等城府,自己必然要防。
“我是否要進宮,向父皇說明此事?”
秦烈這話剛說出口,便頓時反應過來。
此時他手上沒有任何證據,隻用一張嘴就汙蔑自己的同胞兄弟,在父皇那邊,恐怕隻會招來鄙夷,這位最擅長使用帝王權術的皇帝,最忌諱的就是這種小兒科的爭權手段。
這一點,從隆皇幾次藐視秦火便不難看出。
“兩位卿家,我該怎麼做?”秦烈趕忙問道。
楊開泰兩人聽到這話,又見大皇子直接閉嘴,便也不再多言他的冒失性子。
“殿下,不如這樣,我們就無視秦堂的計劃,放任其前往北疆。”楊開泰輕笑,看著這兩人皺眉,他趕忙接著說道:
“兩位莫急,且聽我說。”
“雖說鎮守北疆之地的餘國公,將會成為秦堂的嶽父。”
“餘國公是什麼人,我想大皇子和左監正一定清楚。他為大隆可謂是殫精竭慮,鞠躬儘瘁,死守北疆十幾年,又怎麼可能會跟隨秦堂造反?”
“縱然他秦堂有潑天的口才,能夠成功說服餘國公,掌握了北疆兵權。但隻憑北疆那些兵馬,下場必然會和燕王一樣,到時,反會便宜皇城的殿下。”
“我們此刻若是繼續針對秦堂,極有可能引起陛下猜疑,為保護兒子,不再將其派往北疆。”
楊開泰說到此,深吸一口氣,在確保了眼前的秦烈可以明白其中利弊之後,才緊接著說道:
“甚至如果有必要,殿下還需要在其中做推手,暫時不再針對他,與他虛與委蛇,確保其可以成功前往北疆!”
此刻,楊開泰繼續看著秦烈,卻見這位大皇子眉頭緊鎖,似是在思慮些什麼。
秦烈臉上陰沉,低聲歎氣道:“壞了!我此刻已經派人,前往皇城郊外造勢,說是秦堂有心造反,且已經暗合天象!”
“快!殿下!將人找回來。”楊開泰趕忙開口,神色緊張。
此事若可成,自然簡單,但若是被那秦堂反咬過來,便是正中了隆皇的逆鱗,兄弟相殘,而且搬上朝堂,這種事情,是當朝陛下最不能忍的。
秦烈此時也不敢猶豫,趕忙起身出門。
片刻之後,這位大皇子眉頭緊皺,急躁地扇動著自己的兩條袖袍,將房門緊閉之後,無奈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