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哪裡經受過這樣的事情,而今隻能一股腦地磕頭:
“父皇!縱然兒臣在此前與七弟有些私怨,但也絕對不至於會出此下策,對於自己的同胞兄弟下如此狠手!還望父皇恕罪啊!”
“恕罪?你若是沒做這些事情,哪裡還需要朕恕你的罪?”隆皇冷哼一聲,目光陰沉,這大皇子,虧得還有不少大臣們將他推為儲君人選,而今僅僅是如此一番驚嚇,就已經有些頂不住了?
這一刻,秦堂輕歎一聲,趕忙上前:“啟稟父皇,兒臣相信大哥和幾位皇兄,他們應該不至於使用這樣的手段來對付兒臣,您可千萬不要對他們用刑,可不能屈打成招啊!”
秦烈聞言頓時橫眉怒目。
你踏馬這是求情還是拱火?
“哼,你到底是仁慈還是真的腦子缺根弦?這種時候都要替他求情?”隆皇臉色沉重,眼下卻也不再理會這家夥,目光繼續望向群臣那邊:
“看來,是朕平日裡對你們太過於仁慈了,竟然這陰謀,都已經蓋到了朕的兒子頭上!”
“實話告訴你們,信上的署名已經被那攝政王撕掉了!”
“既然沒有人敢來認這封信,朕自然會派人查清楚這些事情,到時候,便再無任何餘地!”
“到時候,被朕查到了這封信的來由,無論是一品大員,還是皇家子弟,一律殺無赦!”
此話一出,大隆朝廷眾人,立即趴在地上,一個個不敢出言,生怕這種時候,這位帝王將盛怒蔓延到他們這邊來,到時候,他們的死相恐怕都極慘。
楊開泰被眾人堆在角落裡,他還特意向著後麵擠了擠,生怕被隆皇盯上了,幸好,大皇子在那種壓力之下,都沒有將他給供出來。
此時,龍椅之上的那位帝王沉思片刻,繼續開口:
“老七的生母孝茗皇後,便是死於宮鬥之中。她腹中懷著老七的時候,為了腹中胎兒,才不想去結怨反擊,最終被人謀害早產,難產而死!縱然如此,老七還是受到了影響,被人暗中謀害,直到三歲時才可以開口說話。”
“朕之所以多年來對他不聞不問,也正是為了將他從那暗流湧動的鬥爭之中拉出來,免得遭受殺身之禍,縱然他平日裡被人欺負一下,也總不至於像他生母一樣,不得善終!”
“卻不曾想到,老七而今僅僅隻是在朝堂上說了幾句話,竟然就遭受了這等汙蔑?”
隆皇說著,長歎一口氣,這一連串話說出來,倒是讓秦堂感到有些猶疑,一時間,竟然,無法判斷出這話究竟是故意而為,還是真情流露?
此時,隆皇再次坐直了身子,語氣低沉:
“今日,朕就當著你們群臣的麵,把這話說明白了。”
“朕答應過孝茗皇後,讓老七終生遠離朝堂鬥爭。”
“隻要朕活著一日,老七就不可能成為儲君,也斷然不可能繼承皇位。”
“但是除了這皇位之外,隻要是他想要得到的東西,朕都會不遺餘力地賞賜給他!”
“可若是七皇子在朕活著的這段時間裡意外身亡,這皇位,朕縱然是傳給外姓,你們其他的皇子,也不可能坐在這張椅子上!”
宮殿中央的秦堂聽到這話,臉色頓時變得極其難看。
他此刻不得不懷疑,這便宜老爹直到此時還在給自己挖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