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甜乍然被這樣的美色衝擊,腦子糊成一團漿糊,她滿臉呆滯地答非所問:“那你能允許我看嗎?”
說完她就想打自己嘴巴子,怎麼把心裡話給說出來了,她努力解釋道:“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偷看你的,我手機忘記拿了,所以我才回來拿手機,我不知道你怎麼不打聲招呼就脫衣服......”
“這是我的衣帽間,我脫衣服為什麼要和你打招呼?”
好像很有道理,但好像有哪裡不對。
“不是,我......”
他施施然打斷她的話:“許清甜,或許這些日子的近水樓台,還有我最近對你的和顏悅色讓你對我產生了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許清甜不想讓他再繼續大放厥詞,轉過頭去盯著他的臉:“我對你沒有幻想!”
還有,他到底對自己的認知有多不清晰,他什麼時候對她和顏悅色過了,就他那惡劣的性格還不夠折磨她的嗎,她心理不知道多受折磨,她都想去申請工傷了。
還覬覦他,她又不是嫌命長,就算他有錢,她怕自己沒命花啊,不被他折騰死都算好了。
這個資本家還真是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啊。
他一臉“這還用問”的表情:“我的美色還有我的錢。”
“......”她忍。
某種程度上他說得對,他的美色確實給她提供了觀賞價值,她一個底層打工人,確實就是圖謀他給她發的工資。
不過,他憑什麼倒打一耙啊,她還沒懷疑他是暴.露.狂呢,好端端地連門都不關,她人都還沒走,他就忽然開始著急忙慌地脫衣服,就這麼著急穿新衣服啊,這是普通人乾的出來的事嗎,算了,看在他身材好的份上,她眼睛沒吃虧,她不跟他計較。
他慢條斯理地給自己套上襯衫,手指靈活地係上紐扣,他的手是骨感的,青筋微微凸起,連手都很性感。
“我先出去了。”許清甜咽了咽口水,趕緊移開目光,生怕自己犯罪。
“站住。”任周行眯起眼盯著她頭發上的綠色的悲傷蛙的毛絨發卡,這麼大人還帶這麼幼稚的發卡,估計都被同化了,她的表情真的和這隻悲傷蛙如出一轍。
“怎麼,當我助理的工資很低嗎?”
“不不不,挺高的。”再加上她哥答應補給她多一個月的工資,真的很可觀。
“這樣的工資就是為了讓你高高貴貴地跟在我身邊,你再敢用不修邊幅的衰樣出現在我麵前汙染我的眼睛,你知道後果。”
許清甜低頭打量自己的穿著,試圖辯解:“我今天穿的衣服很貴的。”
他對高高貴貴是有什麼誤解嗎?
她每天在他身邊做牛馬,累得像條狗,哪裡高貴了。
他的目光依舊落在她腦袋上。
察覺到他落在自己腦袋上的視線,許清甜立刻摸索著摘下悲傷蛙發卡。
她覺得她都能複述出他接下來的話:“你帶這種廉價的發卡,真的很影響我的格調,你要是努力工作,怎麼會連個好點的首飾都買不起。”
他就是看她不順眼,整天沒事就找茬,隻要不順他的意,估計連她的一根頭發絲都有罪。
任周行這才滿意收回視線,他整理著袖扣,眼皮子半耷拉著,半邊嘴角翹起,一臉譏諷:“就你這癩蟲合蟲莫還妄想吃我這天鵝肉。”
“你配不上我。”他姿態高傲地像一隻白天鵝,“除非你重新投胎。”
“......”許清甜色心頓消,殺心頓起。
還配不上他!
她呸呸呸不死他!
他才是癩蟲合蟲莫!
她要每天晚上畫個圈圈詛咒他,詛咒他變成一隻癩蟲合蟲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