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璟提前去了臨安守著,田幼薇等人也在同一天早早起床,沐浴更衣,祭祀祖先祈
求保佑田秉考試順利,能夠高中。
祭祀完畢,吃過早飯,田父就要出門去窯場,走的時候故意站在門口磨蹭又磨蹭,是想和田幼薇一起出門,順便和好一下。
田幼薇怕他好了傷疤忘了疼,堅決不肯輕易放過,硬生生憋到田父熬不住走了,她才慢吞吞地出門。
將要走到作坊附近,但見謝良、蘇氏、田幼蘭三人站在路旁說話,便大方上前,與謝良和蘇氏打招呼:“表哥、表嫂。”
“我找你有事,上次咱們說的那個鑲嵌瓷,我總是做不好,你給我出出主意。”謝良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你表嫂沒來過這邊,我帶她來走走。”
他不添補後麵這一句還好,添補之後反而讓田幼薇覺著有些不對勁,仿佛,是蘇氏不放心,特意跟來盯著似的。
加上又有田幼蘭在一旁,田幼薇不敢掉以輕心,當即笑道:“行啊,去我作坊裡說。”又誇蘇氏:“表嫂氣色不錯。”
“真的嗎?”久病之人最樂意聽人說自己氣色好,蘇氏心情大好,摸著臉頰害羞地道:“你表哥近來總給我煮補湯。”
果然!否則誰沒事兒跑去和不熟悉的人炫耀丈夫天天給自己煮補湯?
“夫妻恩愛,真好。”田幼薇一笑,趁機道:“我在臨安有個朋友,認識很好的大夫,若是表嫂有空,叫表哥陪你去一趟臨安,請他給你把把脈,開個妥當的方子將養,肯定還能更好。”
蘇氏果然動了心,怯怯地問謝良:“夫君有空嗎?”
謝良道:“當然是有空的,隻是不會太麻煩你吧?阿薇?”
田幼薇爽朗笑道:“麻煩什麼?我稍後就寫信去,正好阿璟也在臨安,叫他給你們安排妥當,你們去了就能看上。”
她故意湊到蘇氏耳邊,壓低聲音:“是禦醫。”
蘇氏吃了一驚,隨即大喜過望:“真的?”
“比珍珠還真!”田幼薇笑著,輕飄飄地瞟了田幼蘭一眼,把謝良和蘇氏讓進了作坊。
田幼蘭要跟著進去,喜眉就把她給攔住了。
田幼蘭大為不服,紅了眼圈,可憐兮兮地道:“阿姐,你為什麼不讓我進去?”
喜眉連珠炮似地道:“阿蘭姑娘,你哭什麼呢?重孝之人不能進彆人家宅,不吉利,這是老規矩了,是個小孩子都懂得!你不能因為我家老爺和姑娘厚道不計較,就這麼欺負人呀!不守規矩也就算了,跑到這裡來哭,什麼意思啊?我們還做生意呢!”
田幼蘭驚恐地後退一步,顫聲道:“我,我,我沒想那麼多,我也天天去窯場做活的,這也不是家宅,是作坊呀,對不
對,表哥表嫂?”
田幼薇不說話,隻看謝良和蘇氏怎麼回答。
謝良道:“阿蘭,阿薇這作坊和我們窯場不一樣,你就彆跟來了,回去吧。”
蘇氏也道:“回去吧。”
田幼蘭見這二人完全不站她這邊,就哭兮兮地道:“那好,我先回去,你們等下去我家裡吃飯呀,我做好等你們。”
蘇氏正要回答,田幼薇又和她咬耳朵:“表嫂,在我家吃,我和你說說大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