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良聽在耳裡記在心裡,難免尷尬不好意思,言辭之間多有難堪。
待他走後,田幼薇便知道,兩家人的交情大概也就止步於此了。
又過了些天,到了殿試之日。
田父和田幼薇又出了一批瓷器,順利交付之後,一家老小安安心心等著田秉考試。
過了兩天,田秉和邵璟、廖先生、廖姝一起回來了。
田父沒敢問田秉考得怎麼樣,隻是破天荒地說了幾句:“瘦了,瘦了。”
田秉啥倒在床上睡了一天一夜,醒來之後精神抖擻,和田幼薇、邵璟說道:“不管考得中考不中的,我都算是解脫了,可苦死我了。”
田幼薇抿著嘴笑,給他做了好吃的。
邵璟瞧著頗酸,跟著她去了廚房,說道:“二哥辛苦,難道我不辛苦?”
田幼薇點他的額頭:“那不是給你做了麵麼?這就下鍋。”
邵璟一把拉住她的手,湊到唇邊輕吻,眼睛瞅著她,小聲問道:“想我麼?”
田幼薇不承認:“不想,想你做什麼?”
邵璟張開手要去嗬她癢癢:“真的不想?”
田幼薇聽見外頭有人經過,連忙求饒:“有一點點想。”
邵璟也怕被人聽見,這才饒了她:“稍後再找你算賬。”
二人一起去了田秉的屋裡,田秉吃得肚兒圓圓,躺在椅子上養膘,看見田幼薇就笑:“我聽說你奪了老爹的權,如今家裡做什麼都要看你眼色,聽你的命令行事?”
田幼薇大方承認:“對,以後小心了,彆得罪我,不然不給你準備成親的事兒。”
“嘖!”田秉越想越可樂,捂著肚子笑個不停:“老頭子也有今天!平時儘欺負我,現在可好了!你做得對,就該讓他吃個教訓!”
“噓……”秋寶走進來,豎著手指叫他噤聲,又使眼色。
眾人一看門外,正好看到田父胖胖的背影氣呼呼地離開,走得飛快。
到了晚上,田父一直躺著不吃飯,謝氏讓秋寶
去叫他也不肯起來,說是自己心口疼,不舒服。
一般說來,家裡上了年紀的老人總愛玩這一招,邵璟去請了郎中過來,好言好語相勸,田父堅決不看,謝氏就拍板:“不看就算了,我看著,中午才吃了半碗肉呢,肯定是吃多了。”
田父氣得夠嗆,更不想起床了。
次日清早,平安從縣城回來,帶來一個消息:“四老爺招了,說四奶奶是他下的藥,之前訛走的銀子埋在豬圈裡,讓咱們自己去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