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林元卿在建國公府坐到半夜才走,小羊揉一揉額頭正要歇息,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去把門房叫來。”
殷善道:“公爺有什麼吩咐,小的去做即可,夜深了,您先休息?”
小羊道:“不,此事關係重大,叫他來!”
不一會兒,門房進來,緊張地伏在地上說道:“公爺有何吩咐?”
小羊道:“傍晚時分,有什麼人從側門裡出去?”
門房莫名其妙:“沒有啊,小的一直守著,沒見著陌生人出入。”
小羊冷笑一聲:“你的意思,是邵小郎撒謊了?”
邵璟和他說,見著有身材魁梧的人從側門裡出去,門房當時不承認,當著邵璟的麵,他也不好多問。
門房堅定地道:“小的不知。”
小羊懶得和他多說,隻吩咐:“拖下去打二十棍,再問,不說,再打,直到他開口為止。”
門房大吃一驚:“公爺,小的冤枉啊!”
殷善也十分吃驚,公爺向來好脾氣又仁善,為何今日如此暴躁?但見小羊臉色不善,也不敢問,默默地把人拖下去行事。
田幼薇和邵璟並不知道這件事,高高興興回了家,田秉的朋友已經散了,一家人正坐著說笑,個個都是神采飛揚的。
邵璟把小羊給的賀禮拿出來,眾人頓時圍了上去,等著田秉打開,要看是什麼寶貝。
卻是一套文房四寶,也就是中等吧,普通人家互相走訪那種。
田父有些失望,這麼普通的禮品,出去也不好吹牛炫耀呀。
田秉卻是喜滋滋的:“我正好缺這麼一套,這賀禮送的好。”
田幼薇瞧著她二哥,越看越順眼,真是個知足常樂的。
她將小羊的安排說了,田秉想也不想就道:“那就聽他安排唄,反正咱們在朝裡也沒啥大靠山,自己去找也未必比這個好。種田的事我好歹也是懂得些的。”
廖先生捋著胡須,很是滿意。
田父也道:“我們備一份謝禮過去吧,無論如何也是沾了光。”
田幼薇主動把這件事接了過去:“說了不要二哥過去,來日方長。”
她早就想好送什麼了,小羊不是喜歡她的瓷器麼,就把最新出爐的送一套過去得了。
次日起來,廖先生、邵璟、田秉一起商量條陳的事,田幼薇則是備了禮品去拜訪張五娘和錢茜。
吳悠已經回了明州,錢家母女一起見了她,又留她用了午飯,約她常來常往。
見著張五娘,將自己新做的瓷器送了一套,再將前段時間彆人通過張五娘定的字畫交了。
張五娘歡喜不儘,說道:“你這些日子不在京中,不曉得發生了些什麼事,你呀,出名啦!”
田幼薇笑道:“我不是早就出名了嗎?”
張五娘哈哈大笑:“我就喜歡你這個勁兒!要是你一直住在京中,那該有多好?”
田幼薇想到修內司官窯的事,賣個關子:“那也說不準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