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很心疼,願意出銀子給林月、林雪請個好大夫。
再接著,她又對這突然上門的兩個官媒婆表示懷疑,哪有這麼巧的事?說不定是彆人設的計策,要挑撥他們兩房失和。
大房兩個兒子不乾了,氣呼呼地道:“嬸娘這意思是我姐配不上這麼好的親事?平時請你幫忙相看,看了這麼多年,也沒見你做了什麼,難得有合適的親事,你就說是假的?”
孟氏的兩個兒子本就自視甚高,見平時不被放在眼裡的堂兄弟對自己的母親不敬,自然要發聲阻止。
兩邊一鬨一吵,把平時兩家相處的那些酸事全都扯了出來,很是難聽。
什麼你家靠著我家吃飯過好日子了,什麼你家是虛情假意,沒給我們好東西了。
林祭酒見不得這個,立刻上前阻止,將四個孩子全罰了一遍,教他們要兄友弟恭,敬重長輩,要有讀書人的樣子。
怎麼罰的呢?用戒尺打手心,每人二十下,隻打左手,不打右手,省得影響孩子讀書寫字。
大房兩個兒子不敢惹叔父,哭著回了家,林大哥和林大嫂氣個半死,自己的女兒受了害,兩個兒子去討公道,竟然還挨了打,這還得了!
林大嫂頓時大哭著找林大哥撕扯,幾個孩子一起圍上來守著哭,哭聲震天,林大哥又氣又傷心,灌了兩斤酒下去,借著醉酒跑去林祭酒家中鬨了一大通。
林祭酒好不容易把人哄好,林大嫂又帶著幾個孩子去了,坐在他家堂屋裡數落著哭,哭死去的公婆,哭小時候林大哥寧願自己吃觀音土,也把口糧省下來給林祭酒吃。
哭她進了家門怎麼辛苦,孟氏表麵上敬重她,其實心裡根本瞧不起她,連帶著欺負她的孩子做不了人。
孟氏慘白了一張臉,哭得梨花帶雨,比林大嫂還可憐:“誤會呀,我真沒那意思,我日常就和兩個孩子好,不信你們問阿月和阿雪,我不知情啊……”
林月和林雪怕她,更怕自己的親事被壞了,便哭著道:“就是嬸娘讓我們去的,她幾次三番讓我們對付廖姝和田幼薇,還叫我們瞞著叔父。”
“我沒……”孟氏還沒來得及辯白,就被林祭酒一巴掌打翻在地,捂著臉淚如雨下,卻聰明的不敢再多話。
林大嫂心中解恨,卻拉住林祭酒的手不叫他打:“隻要你們答應把幾個孩子的前程解決好就行,我們也不是要你們過不下日子,你是咱家最有出息的人,不能拖累你呀。”
知妻莫如夫,孟氏有沒有做這事,林祭酒心裡有數,自然
是滿口答應,安撫著把長房送走,回來就板了臉叫兩個兒子出去,把門關緊,對著孟氏厲喝:“跪下!”
孟氏委委屈屈:“我真沒有……”
“啪”的一聲響,她背上挨了一戒尺,林祭酒用了全力,沒留餘地,痛得她渾身顫抖,抱著林祭酒的腿隻是哭,心裡真是恨透了大房,恨透了不聽話的廖姝和多管閒事的田幼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