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田幼薇冷笑,想要她也親他?做夢!
“不用你了!”她一把推開邵璟,大步往前走,邊走邊捋袖子:“我還不信了,我自己搞不定這事兒!”
“我去!”邵璟大吼一聲,從後頭衝上去,白了她一眼,氣呼呼地道:“真是前世欠了你的!小氣鬼!”
“?”田幼薇指著自己鼻子,她是小氣鬼?前世欠了她的?
不對呀,邵璟這態度不對呀!和之前完全判若兩人呀!
錢不給她管,嫌她偏心,借機脅迫她親他,還敢翻她白眼,罵她小氣鬼?
她氣呼呼地總結了一下,認為是邵璟自以為翅膀硬了,不服管教了,於是手癢癢,很想揍人。
田秉看在眼裡,笑著將她按住,勸道:“阿璟長大了,他跟著廖先生學到了很多東西,你不能指望他一直和小時候一樣。你不是嫌他黏你麼?他很快就不黏你了。”
田幼薇莫名悵然。
是這樣的麼?是這樣的。
她很快釋然,隻是眼角莫名發酸。
邵璟不慌不忙,該吃就吃,該玩就玩,見了誰都笑嘻嘻的,嘴巴甜得不得了,慢慢地和大瑛玩到了一處。
等到晚上回了家,他才把田幼薇和田秉叫到一處:“我給了大瑛一個銀錢,許諾不告訴彆人,她就和我說了當時的事。”
大瑛那天去打酒,回來的路上不知怎麼就摔了一跤,人摔傷,褲子刮破,酒瓶也摔破了,灑了滿地的酒。
她怕回家挨打,就想去謝大老爺家裡借,因為謝大老爺家中經常待客,長時都備得有酒。
結果還沒走到謝大老爺家,就看到路旁放了一壺酒,也不知是誰放在那裡的。
她見四下無人,就悄悄拿回了家。
“……她隻求能不挨打,至於那酒是誰的,怎麼來的,她顧不上……”
“這個大瑛,膽子也太大了!”田秉和田幼薇不寒而栗。
摔一跤,酒沒了,然後路邊就莫名多了一壺酒。
到底是誰放的?居心何在?
如果那酒裡頭擱了老鼠藥、毒藥呢?
這一夜,田幼薇沒睡好,儘是夢見前世的事,驚醒之後再也睡不著,總是去想這件事。
她覺著,那一壺酒肯定是有問題的,但躲在背後的那個人並不想讓田父死。
或許隻是想讓田父摔傷摔殘出點什麼事兒,好讓田家陷入絕境,一如當年。
當年啊,太多的謎團不能解開。
想了一夜心事,以至於田幼薇第二天早上起來,頂著兩個大黑眼圈。
田父看到她的樣子,不免嘲笑她:“是不是想到要去明州港,興奮得睡不著?”
“是呀。”田幼薇的目光瞟向邵璟,看到他也是頂著兩個大黑眼圈,就道:“阿璟沒睡好?”
邵璟笑道:“我替阿姐打算呢,阿姐是打算去臨安買鋪子對吧?我聽先生說,明州港那邊也有很好的鋪子,不如在那買。還可以請吳家幫著照看呢。”
田幼薇一聽就來了興趣:“怎麼說?”
邵璟道:“你把錢帶上就是了。”
田幼薇將信將疑,把所有銀錢儘數帶上,一家人一起進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