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母解釋:“之前你在重症室住了半個月,醫生說沒救了,讓我們帶你回去準備後事,我不信啊,找了港城的徐大師,大師說要衝喜,我們就找上了程家,昨晚你和溪溪拜堂結婚了,彆說,真有用,你們剛拜堂沒多久,你晚上就醒了。”
裴晏舟聽完後,帥氣的臉上浮現出難看之色。
“媽,什麼年代了,您還信這些,就算我不娶那個女人,我也會醒。這親事不作數。”
“怎麼不作數了,結婚證都扯了。”
裴晏舟寒著臉冷嘲,“我那時候連醫生都下診斷活不了,程家的人會舍得把自己女兒嫁我們蔣家來當寡婦?”
“我們是考慮到不會同意,所以說不管結果如何,都有兩億的聘禮。”裴母實話實說。
“難怪,是為了錢吧。”裴晏舟譏諷。
“你少給我囉嗦,娶都娶了。”裴父嚴肅的打斷後,一轉頭看到了躲在門口的程溪。
“溪溪,你怎麼站門口,快進來。”裴父和顏悅色的招了招手。
程溪不得不走進來。
病床上的裴晏舟打量著程溪。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傳聞中的未婚妻。
她還穿著身上的中式嫁衣,鵝蛋臉帶著點嬰兒肥,眼睛清純的像小鹿一樣。
本該是清純可人的長相,穿上大紅顏色的嫁衣後,膚白似雪,宛若含苞待放的薔薇。
裴晏舟不得不承認挺漂亮的。
但是漂亮的女人他見得多了。
“爸媽,你們出去一下,我有話想跟她說。”裴晏舟冷冷的說。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想......”
“行了,讓他們兩個好好聊聊吧。”
裴母忽然拽住裴父,“我們在,說不定他們還拘謹。”
“不許欺負程溪,否則我就不認你這個兒子。”裴父警告了一句才和裴母離開。
裴晏舟哧了一聲,真不知道這個女人給自己父親下了什麼迷魂湯。
越是看起來眼神單純無辜的越有心機。
“你不就是為了錢才嫁給我衝喜的嗎,我再補給你五千萬,跟我離婚。”裴晏舟語氣不耐的說。
“好啊。”程溪眨了眨眼,點頭。
“果然......”
裴晏舟聽了眼神更加輕蔑了,“我猜的沒錯,不過是個見錢眼開的女人罷了。”
程溪錯愕,“誰見到錢眼睛不會睜開,又不是瞎子。”
“巧言善變。”裴晏舟更加不喜。
程溪無語,“你是不是......腦子撞出了毛病。”
“你說什麼?”
裴晏舟蒼白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沉起來,宛若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征兆。
“我說錯了嗎?”程溪烏黑的眼珠流露出不解,“我之前又沒見過你,也不認識你,你們裴家提出要我嫁給你的時候,蘇城圈子裡的人都知道你必死無疑了,我這麼年輕,又不喜歡你,要不是你們家開出那麼高的聘禮,誰會嫁你啊,我又不是腦子有坑喜歡守寡。”
裴晏舟盛怒:“你......。”
“還是你當自己是個發光體,光聽到你名字就要死去活來的愛上。”程溪又往火上澆了一罐油。
“程溪。”
裴晏舟氣的想站起來,結果身體剛坐起一些,腦子就開始發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