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下樓時,裴晏舟靠在路邊的賓利車上,他今天也換了一身黑色剪裁手工西裝,頭發打理的一絲不苟,修長的身型在路燈下,宛若最英俊的名流紳士。
裴晏舟一抬眸,看到程溪披著一件白色的羽絨服朝他走來,羽絨服拉鏈拉的緊緊的,隻露出了下麵紫色的裙擺。
裴晏舟愣了愣,直到程溪走到麵前,才看清楚她今晚的模樣。
在他印象裡,很少看到程溪化妝,今晚的程溪臉上化了妝,也塗了眼線和淡淡道眼影,楓葉紅的口紅將她整個人身上的氣質都改變了,以前的程溪清純自然,現在的她宛若一朵怒放的玫瑰,明豔動人,一雙眼睛像黑寶石一樣熠熠生輝。
甚至一頭烏黑的長發似乎也用卷發棒燙過了,披在肩頭,帶著小女人的嫵媚。
漂亮又成熟嫵媚的女人,裴晏舟不是沒見過。
可他就覺得程溪現在這個樣子最能打動他。
如果不是兩人已經離婚了,裴晏舟恨不得把人帶進車裡,狠狠的把她嘴上的口紅親掉。
男人的眼神太過火熱,程溪耳根發熱,有點細微的尷尬,隻好先開口,“你這樣不冷嗎?”
“我不怕冷。”裴晏舟心裡輕歎,他現在都恨不得撥盆冷水到身上。
程溪“噢”了聲。
裴晏舟把車門打開,程溪彎腰想提著裙擺坐進去時,裴晏舟已經更快一步把她裙尾提了起來,隻是看到她下麵的黑色襪褲時愣了一下。
程溪有點窘,白了他一眼,“我很怕冷的,我可不想為了陪你參加一場晚宴把自己弄感冒。”
裴晏舟憋住笑,“行,不過我怕你到宴會廳會熱。”
他說完把車門關上,繞至另一邊上車。
程溪見他眼底還是憋著笑,心裡有點煩躁,“有什麼好笑的,難不成沒見過女的穿襪褲。”
“不是,我沒見過在晚宴上穿襪褲的女人。”裴晏舟忍著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