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國內不行，可以去國外，蘇家有錢，錢不能說是萬能的，至少可以解決這個世界上大部分的煩惱。”
程玥聽著聽著眼淚流了下來。
“姐，你想哭就哭吧。”程溪歎了口氣，“哭完了，振作起來，你可以頹喪，但是不能為了韓啟林、韓雅橙那麼些人一蹶不振，他們不值得，你想想蘇阿姨呢，她們都是愛你的。”
程玥狼狽的抹了把臉上的淚，喉嚨沙啞的低低道：“程溪，你知道嗎，高中那年，韓啟林救我的時候，我以為他是披著七彩雲霞過來的蓋世英雄，他光明磊落、俠義心腸，後來，他離婚從美國回來，最年輕的教授，跟他交流的時候覺得他才華橫溢，溫文儒雅，成熟穩重，懂得好多，我像昏了頭一樣，以為他是這個世上最好的男人，原來，我好傻。”
“姐，誰還沒個為了戀愛戀昏頭的時候，你看你媽那麼聰明的女強人，不也年輕的時候栽到了程洲華那個坑裡嗎，說實話，韓啟林再差勁，那還是比程洲華強多了。”
程玥沉默了下，幽幽道：“你這麼一說，我更想哭，程洲華還是我親爸，我怎麼那麼慘，親爸是個人渣，眼光也不好，找的丈夫也渣。”
“......”
程溪噎了下，差點想撕爛自己的嘴巴。
見她一臉懊悔的模樣，程玥反過來安慰，“行啦，我其實沒那麼脆弱，最難受、最絕望的時候早就已經自己熬過來了，現在你們都陪著我，我覺得好受了很多，至於懷不上孩子......。”
程玥頓了頓，眼神一黯，“怎麼說呢，當初韓啟林救了我一命，沒有他，我可能早就死了，或許遇到他，就是我命裡的劫，如果我實在失去了當母親的資格，大不了這輩子就不結婚了。”
“說實話，看著肚子裡的孩子慢慢長大，明明都能感受它的心跳了，最後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它離開，這個過程太痛苦了，既然保護不了自己的孩子，還不如不當母親。”
程溪很心疼的抱住她，“姐，那個孩子不會怪你的，我想它離開的時候，一定清楚它的媽媽有多痛，多舍不得它。”
程玥輕輕閉上了雙眼，眼淚洶湧而出。
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就這麼靠著程溪疲累的睡著了。
程溪扶著她躺下，給程玥蓋好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