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裴晏舟俊臉一沉,心底也泛起一股說不清的慌亂。
程溪苦笑一聲,“就像你剛才說的,你認為自己虧欠穆家夫妻倆,所以他們對你提出要求,你根本沒辦法拒絕,穆雪彤是他們的女兒,隻要他們開口,你就得永遠護著她,這次你可以為了穆雪彤放我鴿子並且完全覺得無所謂,下次呢,下下次呢。”
她端著桌上的酸奶喝了一口。
涼絲絲的酸奶浸透著她的胃和心臟。
“不止穆雪彤啊。”
程溪說,“還有穆若琪,她因為去接你的路上發生了車禍,昏迷了好幾年,你現在為了她經常跑去歐洲,一去就是半個月,她醒了後呢。”
裴晏舟一怔,“她醒了是件好事,我可以少點內疚......。”
程溪嗬笑了聲,“她最美好的青春是耗在床上,她人醒了後,你會更內疚,對穆雪彤你尚且這麼好,更何況穆若琪呢,讓我想想,你應該會安排她的前程和未來,然後給她準備房子、車子,她受了什麼委屈,哪裡不舒服,你恐怕都會第一時間趕過去......。”
“程溪,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裴晏舟打斷她,眼睛裡是難以理解,“我們現在是要因為一個植物人吵架嗎?”
程溪心裡很不是滋味。
是她想的太多嗎。
其實她為了穆若琪去歐洲呆了那麼久,她就已經想過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