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陸崇禮拍了拍他肩膀,“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就不要回憶過去了,你跟程溪想法不一樣,她有她接受不了的東西,你有你放棄不了的。”
韓曜廷點了點頭。
裴晏舟靜默不語。
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要跟程溪分開。
這輩子,他隻愛過程溪,也隻愛她。
他想過兩人複婚,給她一個盛大的婚禮。
想過兩人子孫滿堂。
“好好養好身子。”
陸崇禮看著他灰心絕望的樣子,提醒道,“你要是再度分手後,身體垮了,程溪不會心疼你,她說不定會以為你又在玩苦肉計,到時候又說你不成熟。”
裴晏舟難堪的開口,“也是她說的?”
“算是吧,楊凱去找他,說你生病了,她覺得你在苦肉計,說你三十歲的人了,還不成熟。”
陸崇禮歎了口氣,“女人有時候心腸硬起來,比誰都狠。”
“不,她不是心硬,她是真的討厭我。”
裴晏舟自嘲的扯動薄唇。
因為開始討厭,所以看一個人哪裡都不順眼。
被自己愛的討厭。
就仿佛身上所有的骨頭被一根一根打斷。
“我的事......你們不要跟程溪說了,也不要去找她。”
裴晏舟艱難的啟齒。
他不想她,更討厭自己。
......
裴晏舟輸完液後,讓司機送他回了彆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