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若琪出事以後,穆家的人經常在自己麵前哭訴,讓他每次都充滿了內疚。
越是內疚,他越不知道該怎麼辦,隻能用錢去彌補。
這些錢對他來說並不多。
他不在意。
程溪卻說,她沒有那個臉皮接收彆人給予的幾萬、幾十萬、幾百萬、甚至上千萬。
這一刻,裴晏舟才真正意識到。
穆若琪遠沒有程溪的坦然。
“晏舟,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穆若琪被裴晏舟看的莫名有些心臟不安。
“沒什麼。”
裴晏舟撇開臉,“你走吧,我真的不需要你照顧。”
“你這個人就是這樣,生病了總是一個人獨自逞強。”
穆若琪像沒聽到他話一樣,徑直往屋裡走,“記得讀書那會兒,你哪次生病,不是我照顧你啦。”
提起那些久違的往事,裴晏舟心裡的煩躁再度一波波的湧上來。
他揉著太陽穴。
穆若琪已經登堂入室,“快天黑了,你吃飯了沒有,我給你做點吃的吧。”
看到廚房裡掛著一條圍裙,她拿起來就要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