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溪心情很亂。
她其實之前也隻是心裡有點懷疑,不是很肯定。
直到今晚,陸崇禮帶走淩箏的那一刻,懷疑的種子如草木越長越盛。
“程溪......。”
裴晏舟不知所措的握緊她手。
“你彆說話。”程溪推開他,捂住腦袋。
因為喝了酒,她現在頭嗡嗡的作響,胸口也悶悶的。
“我去洗澡了。”
程溪轉過身從衣帽間裡取了睡衣去了外麵的浴室。
裴晏舟躺在床上,滿臉苦澀。
他已經很小心翼翼了,可是程溪太聰明了,一點都不好糊弄。
......
花灑下。
程溪任由熱水淋在她頭上。
整個人仿佛清醒了許多。
吹乾頭發出來,裴晏舟也沒睡,安安靜靜的坐在床邊上,聳拉著腦袋,一副做錯事的老實模樣。
不過程溪現在一點都不覺得他老實了。
腦子都傷成那樣,還能那麼狡猾,稍微好轉一些就開始算計人,不愧是精明的商人。
“你不會這麼晚還要把我趕回去吧,我父母都睡了。”裴晏舟掀起又長又密的睫毛,“崇禮估計也在陪著淩箏,總不至於讓我打攪人家好事。”
“你不是還有助理嗎?”
“助理也不是機器人,這個點也睡了。”裴晏舟厚著臉皮回答。
程溪站定在他麵前。
屋裡開了暖氣,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