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到夜裡十一點都沒見裴晏舟回來,想著他可能不會回來。
關燈,躺下半小時後,外麵傳來汽車聲。
程溪披上衣服走下來。
保鏢推著裴晏舟從外麵進來。
身後的保鏢陸續把兩人在商場買的東西都提進來。
“你在?”裴晏舟有點驚訝,還以為她回新房子了。
“你腿腳不便,我想著你得回來吃藥,應該不會睡在醫院那邊。”
程溪彎腰問道,“阿姨怎麼樣了?”
裴晏舟眉峰一寸寸的蹙緊,“不好,她心悸、頭暈了好一陣子,也沒注意,也一直沒跟人說,今天送去醫院的時候,心臟功能已經很差了,我找了關係把人轉去了我哥那邊的醫院,醫生說阿姨現在狀態不適合動手術,要觀察一個多星期才能動手術,可馬上要過年了,就算我打了招呼醫生留下來加班,年底加班的護士也不一定忙的過來。”
“所以......要過完年等醫生上班?”程溪遲疑的問。
“初六醫院上班,手術也要那個時候。”
而初八,是兩人定好訂婚的日子。
裴晏舟一點都不想取消,他好不容易才征得程溪答應跟他訂婚。
可是一想到今天在醫院裡穆家冰冷的指責聲,還有穆母醒來後死活不願意轉院想自生自滅的樣子,裴晏舟就感覺一陣頭痛。
程溪安靜的看了他一陣,不是看不出他的痛楚和掙紮。
“你先去洗澡吧。”程溪開口。
“嗯,你坐著,我太重了,讓保鏢幫我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