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今天,他切實感受到了穆父的怒氣。
這場官司始終沒開庭。
哪怕裴晏舟對穆雪彤厭憎極了,可為了程溪的官司不出任何問題,他必須得忍耐。
作為商人,他太清楚當一個人還有利用價值的時候,一定不能做的太絕。
程溪怔了怔,拿被子往身上一蓋,“推遲就推遲吧,本來我也沒非要訂婚,是你自己急著要訂婚的。”
那滿不在意的態度頓時讓裴晏舟不高興了,“你好像一點都不介意,你是不是其實根本不想跟我訂婚。”
突然被冤枉的程溪頓時氣笑了,“裴晏舟,你非要逼我生氣是吧,說要訂婚的是你,推遲訂婚的是你,我支持你的決定,你還反過來怪我,是不是要我把你罵一頓然後半夜收拾東西走人你才高興。”
裴晏舟:“......”
他心虛的低下頭。
也不是這個意思。
程溪哼了聲,“我看你就是賤皮子。”
說完,她把燈一關,直接睡覺了。
裴晏舟鬱悶的鑽進被子裡,厚臉皮的朝她蹭過去,“寶貝,你彆生氣了,剛才是我嘴賤。”
“走開,熱死了。”程溪推他。
“哪有,現在天氣冷,兩個人抱著才熱和。”
裴晏舟不管不顧,反正賴著她又親又摸。
程溪想踹他,腿一動,裴晏舟就道,“我腳好不容易好一點,你可彆亂踢,踢壞了,我說不定這輩子都要在輪椅上過了。”
“我看你在輪椅上適應的挺好的。”程溪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