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年幼的時候躲在門外確實聽父母這麼說過。
當時穆父是怎麼說的,說家裡沒個兒子,他覺得裴晏舟挺聰明的,等將來長大了多個兒子,兩個人養老也更能有份保障。
而且裴晏舟當時都是七八歲的人了,完全給家裡做家務,至於讀書什麼的,義務教育嗎,反正不補課的話,也花不了多少錢。
“程溪,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反正我是不打算放棄的。”
穆若琪從記憶中回過神來,撩開自己腕上的表帶,“我為了晏舟連自殺都乾過,你敢嗎,隻要你們敢結婚,我就在你們婚禮那天自殺,我看晏舟還能不能安安心心的跟你過一輩子,哦,說不定他還會後悔跟你結婚,以後你們每年的結婚紀念日,他都會悼念我、懷念我,我死了,卻永遠膈應著你們。”
她烏黑的瞳孔裡閃過詭異又猙獰的光芒。
一股寒意籠罩著程溪,從頭到腳的發涼。
以前,她隻覺得穆若琪表裡不一、綠茶,現在才發現穆若琪還有病。
她可以不信,但是穆若琪手腕上猙獰的傷口卻讓人毛骨悚然。
穆若琪跟程溪暗中較量過幾次。
這一次,看到程溪徹徹底底被她鎮住的樣子,她嘴角勾起抹得意後,轉身從她身邊經過,踩著程溪剛才走過的路慢慢走上樓去了。
......
程溪回到車上,整個大腦都跟被掏空似的,一片空白。
她發動車子。
直到手機響了,許笑給她打來電話,“程溪,裴晏舟沒事吧。”
程溪這才後知後覺想起來醫院之前她給許笑去了電話,說是裴晏舟住院,不會去工作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