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那敲了半天的門,裡麵才有人打開。
程溪身體搖搖晃晃的,手裡還拿著一個紅酒瓶,眼神紅腫又渙散,一張臉也紅撲撲的。
“程溪,你這是被誰刺激了?”
許笑趕緊上前把人扶住。
她從來沒見程溪喝成這樣過,以前就像醉了,也還是會保持點理智。
“刺激?”
程溪笑了笑,“還能被誰啊,被......被裴晏舟......唄,被......穆若琪那個賤人唄......。”
“他們兩個......。”許笑腦子裡腦補了一出大戲,“不該啊,裴少那麼愛你,之前為了救你,差點沒了半條命,你跟她分手,他也一直死纏爛打的......。”
“許笑。”
程溪握住她的手,眼睛是紅的,“沒有什麼感情是永恒的,他說我每次都隻知道逼他做決定,我對他的關心......不如穆若琪,還說......挺沒意思的......。”
許笑呆滯,“不該啊,你官司好不容易贏了,你們都要訂婚了,經曆過那麼多事,好不容易熬到今天。”
程溪拿著酒瓶喝了一口,她喃喃道:“我懂,我其實都懂了......我對他而言......就像個腫塊了......給他帶來痛,他想把我割掉,割掉了......他還是曾經高高在上、沒有任何軟肋的裴晏舟......。”
“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許笑還是不願相信,“是不是穆若琪從中作梗。”
程溪搖頭,露出比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穆若琪......說,隻要我跟......裴晏舟結婚,她......就在我們......結婚的那天......自殺。”
許笑目瞪口呆,“程溪,她肯定是騙你的,我才不相信。”
“她手上......有個自殺過的傷疤,裴晏舟......也不想離開她......。”
程溪扯唇,眼淚滑落後,閉上了雙眼,“算了,我願賭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