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勤將艾利克斯送到了周穀那裡之後就直接回來複命了,雲蘭溪看到他的表情就能猜到艾利克斯肯定是又鬨出什麼烏龍事件了,對此雲蘭溪也隻能表示很無語,艾利克斯這人的腦子實在是不敢恭維,以為他還挺聰明的但是實際上蠢不可及,雖然相信雲勤的辦事能力,但是還是忍不住問道:“你都吩咐了嗎?彆鬨出什麼烏龍。”
聽到雲蘭溪這麼一說一向很嚴肅的雲勤忍不住笑了:“還真彆說這個艾利克斯也算是奇葩了,真不知道他的腦子是怎麼長的。要不是看在他和雲家還有些淵源,我覺得這樣的蠢貨是真的沒有必要再留著了。我和周穀說的話隻要有腦子的都聽得出來有問題,偏偏他還沾沾自喜的意味您是要培養他,也不想想他自己和周穀之間的年齡也沒有差幾歲。更何況一看周穀就知道不是吳下阿蒙,真不知道他身體流淌的血液是不是雲家的廢血。”雲勤難得的毒舌起來。
“你說的很對他身體流淌的根本就是雲家的廢血,是雲家報廢掉的。”雲蘭溪的表情沒變,但是語氣聽起來有些陰沉。本來他都想要處理掉艾利克斯了,但是後來居然查到艾利克斯的外祖母居然就是雲家那個和花匠私奔的女兒,雲蘭溪父親的親姐姐,當初本是要和一個軍閥聯姻的,但是那位為了愛情和花匠跑了,自那時候開始雲家就將她除名了,她自然也算不得雲家的人。而雲蘭溪當然也不是那種會重視血脈親情的人,更何況他和那位姑姑根本就沒有見過麵。
之所以會留下艾利克斯的命是為了以防萬一,其實雲家有幾位家主就是死於先天性的一些疾病,那個時代沒有換骨髓換器官的手術能力,但是現在不一樣,雲蘭溪怕自己活著自己的孩子有這樣的危險,所以留著艾利克斯這個和他們血脈比較親近的人自然是為了以防萬一。更何況對於雲蘭溪來說養一個人不比養一條狗難多少。
“主子,那位已經又在催促了,您到底是怎麼想的,當初已經答應了那位現在怎麼又開始猶豫了?難道說您現在是更看好澈少爺?”雲勤在雲蘭溪這裡身份是比較特殊的,完全不存在作為一個管家不要妄言主人家的事情,但是以往雲勤對雲蘭溪的家事也不感興趣,今天會問應該是有什麼原因的,雲勤這個份還是非常善於把握分寸的。
“唉……我也不想這樣搖擺不定的,那個人比起阿澈來確實更像我,他要是狠起來沒人能比得上他,絕對不會優柔寡斷,可是那位對於感情也是同樣執著,對簡寧的執念甚至比任何人還要強烈,到時候為了簡寧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我其實有些擔心他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到時候恐怕我也會受到波及,當初我能弑父殺兄不代表現在的他做不出來。”對於當初自己殺了親爹和親大哥雲蘭溪沒有後悔過,但是現在隻要想到自己有一個可能會弑父殺兄的兒子也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了,他心裡其實還是很複雜的,對那個人有幾分的欣慰但是更多的卻還是擔憂。
雲勤也能夠理解雲蘭溪的心情,但是卻也無能為力,誰讓他自己的孩子不留在自己身邊偏偏讓彆人養大,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想的,現在這些孩子對他都像是陌生人一樣,好好地親爹不當偏偏要當成仇人,而他雲蘭溪在這裡麵起到的作用是不可推卸的,說到底還不是咎由自取活該的。“那您到底是怎麼想的,那邊已經不止一次的催促了,您應該了解那位的脾氣確實不好。”
雲勤說話的時候也是帶著幾分的小心的,這對於雲勤來說還是比較難得的,可見對那位確實是有些敬畏的。雲蘭溪自然也感覺到了,心中不免有些感歎,難道這就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對此他還是不要評價的好。“你先給我兩天時間想一想,先對那邊敷衍一下吧!”
說實話林澈和那位各有千秋,說起狠辣自然是那位更勝一籌,而林澈雖然是殺手出身,但是本身卻不是嗜殺成性的人,也不回去做一些無謂的事。說到底林澈本性中還是有些善良的,倒也不是說那位就不善良,隻不過那位對於自己想要的得到的東西絕對做得到不擇手段,而且他也會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而儘力的清楚道路上的障礙,哪怕這些障礙是他的親人。其實這一點真的很像以前的雲蘭溪,當初他不就是為了自己想要得到的雲家而殺了自己的父兄,並且這麼多年過去了,即使外麵對他的評價一點也不好,他也沒有絲毫意識到自己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