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小雨扭過頭去不肯吃。
“哥哥騙人，明明有事……”
女童雖然三四歲左右卻天生靈巧，一眼就看出了哥哥慘白的臉色，知道哥哥在強忍著不讓自己擔心。
“嗚嗚嗚，小雨不要哥哥再去乞討了，哥哥你把小雨賣了吧。”
“小雨很乖的，一定會有人買下小雨的，這樣哥哥就不用餓肚子了。”
薑小天差點哭出聲，他眼眶通紅輕輕拍了一下妹妹的小腦袋。
“你又黑又醜哪裡有人會要你這個臟丫頭。”
“彆多想，哥哥一定會把你養大的，來，快點吃了它。”
女童豆大的眼淚不住往下掉，她心疼的摸著哥哥脖子上的紅腫的鞭痕。
“哥哥受了傷，哥哥先吃。”
“哥來的路上已經吃過了，你看這就剩半個了。”
“小雨不信，哥哥一定是在騙人。”
薑小天無奈，妹妹太聰明了，自從三歲的時候就再也騙不了她了。
他隻得輕輕咬了一小口，然後再把饅頭遞到妹妹嘴邊。
誰知妹妹也隻是學著他的樣子輕輕咬了一小口，然後再次把饅頭推給了他。
薑小天再也忍不住了，將妹妹摟在懷裡眼淚吧嗒吧嗒掉了下來。
其實看似大人模樣的哥哥，也不過是一個十來歲的孩子罷了……
小小的兄妹倆就這樣蜷縮在破廟裡你一口我一口將半塊冷饅頭分食乾淨。
掉落的殘渣也被小心翼翼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