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女孩閃亮的大眼睛,像極了學生時候的方暖,他一時間有些晃神。
“還記得我嗎?我是昨天的那個叔叔。”
方小棠看見江鳴舟瞬間露出了笑容,她很喜歡這個叔叔。
“叔叔要檢查一下你的傷口情況,你不要害怕哦,如果疼的話,就告訴叔叔。”
方小棠怯懦的點了點頭。
得到允許,江鳴舟便取下紗布,仔細查看了一下昨天手術縫合的傷口。
無紅腫,無熱痛,沒有感染的情況,昨天晚上的低熱,應該是手術熱。正常顯現。
“方小棠小朋友真堅強,傷口恢複的很好哦!”江鳴舟貼心的為她蓋好被子。
方小棠聽到江鳴舟的表揚,瞬間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你的爸爸呢?”江鳴舟知道作為醫生不該打聽患者的隱私,但他就是很好奇,方暖的丈夫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我沒有爸爸。”方小棠收起來笑容,淡淡的說。從她記事起,他就沒見過爸爸。
江鳴舟聞言一愣,方暖離婚了?獨自一人帶著孩子?
“你可以做我的爸爸嗎?”方小棠接著問道,那充滿希望的眼神直直的看著江鳴舟。
雖然她對父愛有著強烈的渴望,但是她是真的很喜歡這個江叔叔。
江鳴舟聞言一愣,頓時感到緊張,做她的爸爸,那不是就方暖的丈夫嗎?
他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孩子的問題。
“行啊,小江,查個房還白撿一個這麼大的女兒,真是好福氣。”邵主任打趣的說道。
“邵,邵主任,今天還有幾台手術呢,我們趕緊查房吧。”江鳴舟說完逃似的走出了病房。
方暖從派出所走出來的時候,腳步踉蹌,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她的眼神黯淡無光,充滿了絕望和哀傷,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最終順著她蒼白的臉頰滑落下來。
她今天才知道她的糖糖,因為她的失責,成為了留守兒童。
被張大柱帶到陽台上玩,從樓上跌了下來。
剛才張大柱年邁的父母在她麵前下跪,請求她的原諒,這樣量刑的時候可以輕一點。
就在那一刻,她做了一個重要的決定,辭掉江市的工作回到她的糖糖身邊陪著她。
擦乾眼淚,她坐上公交車回到醫院。
“您好,九樓東,十六床方小棠交住院費。”方暖拿出手機,準備先把住院費交了。
“有醫保嗎?”
“有的。”
“你們昨天住院沒有交費,現在已經欠費一萬六千元,你先交兩萬吧。”收費員盯著電腦,機械化的說著。
“兩萬,這,這麼多?”
“出院時醫保會報銷一些的,你快點,後麵還有人排隊呢。”收費員見方暖磨磨蹭蹭的,有些不耐煩的說。
“哦,好的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