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李氏連連點頭答應退出了花廳。
後院臥房。
燭黃的燈光透過灑金琉璃燈罩映襯的滿屋斑斕,夢幻靡靡。
穿過幾重簾幔,赫然躍目一架屏風,上麵細細描繪了草原行獵,會挽雕弓,駿馬疾馳,儼然一股奔放豪情撲麵湧來。這架屏風放在柔婉的女子閨房,瞬間多了一些說不清的風流意味。
耳邊可以聽到輕輕的撩水聲,轉過屏風,迎麵而來的熱氣迷花了人眼,模糊中隻能看到一截雪白的皓腕,烏黑的頭發,美得如同霧裡看花,水中望月。
“小姐,我們來幫你。”夕露和朝雲一人端著一個托盤進來。
“小姐,我來替你舒絡筋骨。”朝雲自奮告勇。
隻見她從托盤裡拿出一個雪白的瓷瓶,打開封口,小心翼翼的倒入幾滴乳白的液體在掌中,雙手揉搓了幾下,等它散發了藥性,才緩緩的抬起一條雪白的臂膀,替自家小姐按摩起來。
另一旁的夕露則輕柔舒緩的替藪兒洗頭。
“你們倆的手藝越發好了。”藪兒舒服的長歎一聲,緩緩闔起雙目。
“還是小姐調教的好。說起來這玉凝露的效果還真是好,既能美白還能縮小毛孔,小姐的皮膚越來越光滑細嫩,就連我帶著我的手也白淨了許多。”朝雲高興的抬起手示意兩人看。
“那當然了,這玉凝露還是我從古方上搜集整理出來的,咱們自己已經親身試驗過了,回頭就可以開店了。”藪兒半眯著眼睛,慵懶的道。
“開店?小姐要開水粉鋪子?”朝雲很興奮。
“小姐平時打理布莊田莊已經夠忙了,再開家鋪子,豈不是更忙碌了?”夕露心思細膩,想的多些,擔心自家小姐吃不消。
“沒事,我還忙的過來,再有商人哪有嫌自己產業多的呢?”藪兒毫不在意的擺擺手。
經過好一番折騰,藪兒終於躺到了熱乎乎的床上,兩個丫鬟替自家主子捏好被角,俱退到耳房歇息了。
一夜酣睡至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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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微微亮。
北風依然凜冽,刮在人臉上如同刀割,昨晚的鵝毛大雪下了整整一夜,如同地上蓋了厚厚的一層棉被,人踩上去霎時淹沒了腳踝。
還好今早大雪終於停了,隻有少許的雪粒子偶爾從天空飄下。
吃過早飯,藪兒叫了幾個家丁隨自己在莊子裡轉轉。
這個彆莊裡有七八十口人,大部分都是林家簽了長契的工人,還有一部分是自家的族親。
林家祖祖輩輩都生活在秦州城,原本是赤腳農夫,土裡刨食的。
輪到曾祖那一輩時,曾祖不願餘生效仿老一輩勤勤懇懇種了一輩子的地,到頭來因天災人禍,顆粒無收,心血白費。
就開始試著做些小生意,幸而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