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霃悠閒地坐在凳子上,眼角瞥向剛進門口的人,懶洋洋的開口詢問“怎麼回事?要不是剛才我聽見了你的示警,當機立斷的讓兄弟們藏起來,這會兒就已經讓人起疑了。”
剛才躲起來的眾多兄弟此時也圍坐成一堆,好奇的看向常毅。
“對麵林府是我家以前的世交,剛才出門正好撞上了,對方認出了我,知道我要去抓藥……便讓自家管家替我尋來了大夫。”常毅揮了揮桌子上的灰塵,撩起袍子坐下。
“當家的,對方沒有察覺到什麼吧?”大涚人高馬大虎背熊腰,站起來猶如一道小山丘,此刻滿臉凶橫聲若銅鐘。
常毅擺擺手,示意大涚坐下。
……
“山貓,你去將大夫開的藥煎了,分給受傷的兄弟。”常毅將桌上的藥遞給過去,輕聲吩咐道。
“是,當家的。”山貓靈巧的一轉身子出去了。
一會功夫屋裡兄弟們都散開了,隻餘下常毅和許霃兩人。
“方才在門口,我依稀聽見對麵讓你去赴宴?”許霃清秀修長的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麵。
“嗯,晚上你陪我一塊去,遮掩一番。”常毅濃眉擰成一團,過了一會才說話。
許霃眉梢輕揚,看著常毅臉上的糾結,好奇的開口問道:“出什麼事了?怎麼這副模樣?”
……
“上次我從雲邙山逃出來,渾身是血昏倒在官道上,是對麵林世叔的女兒救了我……。”
“什麼?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許霃驚訝的立馬直起腰身看向常毅。
“所以以防萬一,我們要先對好說詞,晚上見機行事。”
“也好。”許霃認真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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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老奴帶著於大夫去了常府,屋裡有一位書生模樣的公子,另外受傷的男子據說是常公子的義弟……然後我就送於大夫回了醫館。”曹管事原原本本的將經過說了一遍。
“義弟?可發現什麼異常沒有?”藪兒略帶沉思斂眉輕問。
“老奴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曹管家一臉疑惑,不明白小姐為何有此一問,但還是道明了自己的看法。
“我知道了,曹叔你去忙吧。”藪兒站在軒窗前沉默片刻,才揮手示意道。
一個離開十幾年的人,突然又回來了,而且還滿身刀傷,渾身是血一副被仇家追殺的模樣,實在令人起疑。
……
“小姐,常公子已經到了,老爺讓你去花廳。”朝雲掀開棉簾走了進來。
“好,我換身衣服馬上就去。”藪兒回過神來笑語應了。
“賢侄,你來就來了,怎麼還帶這麼多東西?……你我多年未見,今日可要痛飲一番。”
藪兒剛跨步邁進門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