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時間比沙漠時間要早一些。
所以等王燁知道消息,已經是七月十六日的傍晚時分了。
“什麼玩意兒?”
“蘇伊士運河上六架旋翼機襲擊了莫斯科號航母?”
“炸毀了至少一架艦載機,對艦橋建築和甲板都造成了一定的傷害,但是具體達到什麼程度不知道?有待後續的情報?”
“而且現在船還被扣了?印度正在和埃及交涉?讓交一千五百萬美元的河道清理費用?”
王燁的辦公室裡,伴隨著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隨後白亭玉急匆匆的推門走了進來,隻見她一邊說著一一邊遞上來了一個文件夾,王燁聽到她的話臉上略微驚訝,同時打開了文件夾,隻見文件夾裡麵是一些照片,上麵是通過各種渠道獲得的當時的照片,各種角度的都有,還有一些電視台報道的照片,甚至是報紙報道的翻拍照片,總之這些照片涵蓋了這個事情直到目前方方麵麵所有的信息。
“這?這也太離譜了?這是誰乾的?”
“而且埃及這也是獅子大開口了?膽子這麼大的,航空母艦都敢直接扣留?”
在簡單的翻了翻文件夾裡麵的這些照片之後,王燁咂了咂嘴如此說道,但是很明顯王燁的疑問在白亭玉這裡是不可能得到答案的,所以王燁在說完之後,房間裡就沉默了。
隻見王燁在那裡翻看著照片同時思考,白亭玉沉默著沒有接起話頭,隻是默默的給王燁的茶杯裡續上了熱水,然後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就這樣辦公室恢複了正常的沉寂狀態。
直到窗外開始隱約出現了一些說話的聲音,原來時間已經來到了五點五十分,到了吃飯的時間。
“廠長,吃飯去?”
終於,白亭玉試探著如此問道。
而從剛開就合住文件夾,一直在思考什麼的王燁很明顯恍惚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說道:
“好,吃飯”
然而不等王燁這句話說完,突然桌子上擺放的一部電話“叮鈴鈴”的響了起來,已經準備起來的王燁再次坐定了下來,趕緊接起來電話說道:
“紅星聯合體王燁,哪位?”
王燁話音剛落,就聽到電話那頭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是我,王燁,魏青山。”
“你知道消息了吧?有人在蘇伊士運河偷襲了印度的那條航空母艦?”
對於魏青山首長突如其來的電話王燁並不意外,換了一個較為放鬆的姿勢坐定在椅子上,然後不假思索的說道:
“對,首長,已經知道了,一個多小時之前。”
“還有一些傳真,都是一些現場照片、電視台報道、報紙翻拍之類的,估計和您那邊收到的應該也是差不多的,我看情況基本上就是這麼一個情況了。”
等王燁說完之後,電話那頭的魏青山首長認同說道:
“估計差不多,反正聽說現場拍攝的人很多,地麵上的、天上的、甚至是運河上的都有。”
“而且是各個國家的、各種組織的都有,亂七八糟的很多人。”
“你看那個從天空中俯瞰拍攝的照片了嗎?當時襲擊發生了之後,蘇伊士運河中間,印度的那航母上麵旋翼機還燒著呢,運河兩側的各種掩體各種犄角旮旯裡麵,什麼人都在往外跑,一副和他們沒有一點關係,也可能很有關係的樣子,感覺就像是炸了窩一樣,說實話還挺搞笑的。”
“不過,王燁,我猜你們是不是也派人去了?”
麵對魏青山首長的這個問題,電話這頭的王燁終於笑了,笑著回答說道:
“可能去了吧,其實我也不清楚,對於這些區域問題,我們的團隊都有自主權力進行決定,並不需要向總部或者向我進行報告,所以其實我是不知道的,文件裡麵也沒有專門說明,說明這件事並沒有引起什麼麻煩或者後續,沒有必要讓我知道,給我增加額外的工作量。”
“但是嘛!我猜應該是去了,畢竟我們就喜歡湊熱鬨,印度的第二條航空母艦,我自然得去看看。”
對於王燁的這個說法,魏青山首長感慨說道:
“你們這種管理模式,似乎很先進啊!”
“很有借鑒和學習的價值與意義。”
“總之,這也符合你一貫的用人特性,那就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哈哈哈。”
魏青山首長和王燁認識許久,相處也比較多,總的來說還是想到了解的,所以才如此說道,而王燁則笑著附和說道:
“您說的沒錯,是這樣的,這確實是我的準則。”
“但是這隻是準則之一。”
“因為不管是疑還是不疑,本質上都是我個人的決斷,而個人的決斷就難保不會出現差錯,所以我的判斷雖然重要,但是守規矩辦事更加的重要。”
“這一點您是知道的,我們的三三製,當然了不是那個三三製。”
“在海外的團隊,負責人一主兩副,首領可以提出方案,但是重要的決定需要三個人共同表決,另外兩人可以否決,但是要遭受質詢,本質上來說,就是小組會議決定嘛!”
對於王燁的解釋,魏青山首長終於露出一些笑意,笑嗬嗬的說道:
“你們是改革的標杆企業,這些事情你們可以自己決定。”
“不過,這個策略確實是不錯,合理的規則比人的決定更有意義。”
說到這裡,魏青山首長輕咳了一聲,能聽到電話那頭有端起茶杯喝水的聲音,等放下茶杯之後,魏青山首長才再次問道:
“好了,咱們言歸正傳。”
“王燁你認為,這次的襲擊有可能是哪一方主導的?並且你認為,對於未來局勢的發展,會有什麼影響,對於我們的計劃和發展,會不會有什麼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