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發動機的聲音來聽,我猜應該是v型12缸的。”
“確實,和目前我們正在搞的v型16缸的實驗機,聲音有很大的不同。”
“我認為這個領域可以參考,目前我們的16缸發動機研究進展不太好,主要是曲軸的加工和強度難以保證,扭矩輸出受到了很大的限製。”
“沒錯,但是以咱們目前v8發動機的結構,如果增加到12缸,動力方麵會有不小的差距。”
“還有變速箱,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搞的,咱們可以參考參考!”
“嘶,也不知道老毛子的這發動機有多少匹啊?”
當坦克開始移動起來之後,在場的委員們再次忍不住開始議論了起來,而這台t-72坦克也在空地,以不快不慢的速度開了一圈之後,再次停了下來。
最後,一位帶著眼鏡的委員目光熱切的說道:
“其實最關鍵的,是車內設備!”
“雙穩係統、紅外測距設備、夜視儀,這可都是寶貝!”
“目前咱們在這些設備領域,其實才剛剛起步,而國內的水平也就一般,這才是我們最應該學習和借鑒的地方啊!”
“伱們說,這玩意兒裡麵有沒有彈道計算機和火控計算機?”
此話一出,現場響起了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不少委員的目光都激動了起來,但是下一秒,隻見一位從燕京的工作人員搖了搖頭說道:
“我們已經檢查過了,並沒有!”
瞬間,現場響起了一片歎氣的聲音。
雖然在這些設備領域,聯合體已經開始了相關的研究,但是因為缺乏國外的產品對比,屬於“摸黑前進”的方式,而這也導致了大家普遍存在惴惴不安的心態,因為沒有參考的對象!
最後,王燁輕咳了一聲,四周逐漸安靜了下來,王燁看向一位頭發花白但是格外茂密的委員笑著說道:
“吳委員,你是咱們坦克的總項目委員,有協調各項目組的重任。”
“所以我把這台t-72交給你了。”
“由你們負責對其進行測試,然後將其進行拆解,最後把各個不同的模塊,分給各個對應的項目組進行研究,一方麵是對照、一方麵是參考、當然了最重要的一方麵,那就是對抗,世界局勢亂糟糟的,我們必須擁有對抗這種坦克的能力!”
“而且我相信,未來t-72坦克,一定會成為我們的產品的頭號對手!”
對於王燁的這個說法,在場眾人紛紛點頭,畢竟關於巴基斯坦和印度的衝突,大家都很清楚,現如今印度已經裝備了不少來自蘇聯的t-72坦克,而未來聯合體的產品,到了巴基斯坦的手裡,肯定會和t-72成為對手的。
“明白!”
最後,伴隨著王燁的聲音,在場的委員們雖然都上了歲數,但還是中氣十足的如此喊道,而王燁則笑了笑說道:
“另外,如果要進行破壞性的實驗,記得給我打報告!”
“畢竟短時間內,咱們可就隻有這麼一台樣品。”
對於王燁這個說法,在場的委員們自然沒什麼意見,坦克的拆解和研究肯定是循序漸進的,但是最終肯定免不了一些破壞性的手段,比如坦克炮塔正麵的複合裝甲,裡麵究竟是用的什麼複合材料,怎麼進行的複合,想要進行研究,辦法隻有一個,那就是把炮塔給切開,否則誰也沒辦法透視啊!
隨後,這台坦克就被開到了車間,然後相關的研究就開始了。
可以想象,在接下來的很長時間裡,這台坦克將會被一遍又一遍的拆卸開、裝起來、拆卸開、裝起來,直到裡麵的每一個螺絲,都被在場的這些委員們給磨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沒有一絲一毫的問題。
甚至,以王燁對軍工係統的了解,燕京那邊的那個團隊,對這台t-72的研究流程也是如此,隻不過最後,他們一定會乾這麼一件事,那就是把這個坦克,幾乎一比一的進行複製,然後想方設法的生產出來一台幾乎一模一樣的產品!
除非其中有某些部件和機構,實在是搞不定!
不過,王燁並不準備這麼乾,雖然t-72是一台優秀的坦克,但是還沒有優秀到讓王燁值得去對它進行仿照和複製,畢竟在王燁看來,有這個時間乾這個事兒,聯合體自己的拖拉機也能生產出來了,而且設計理念更為先進。
總而言之,這台坦克是一個渠道,一個讓聯合體的科學家們,了解世界“先進水平”的渠道,而不是過去那樣,全靠自己的點撥和引導,那樣不夠直觀,同時也因為沒有足夠的參考對象,導致研發進度緩慢,而有了這個參考對象,就會順利很多。
更不用說,這玩意本質上也是一個教具,可以極大的提高相關領域的科研水平。
在車間裡和一群委員們忙活了大半天的時間,直到下午四點多,王燁才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剛倒了點熱水,把手上的油汙認認真真的洗了洗,坐下來才端起茶缸子,桌子上的電話鈴聲就響了。
“喂?哪位?我是王燁。”
接起來電話,王燁如此說道,然後就聽到梁主任的聲音響起:
“王燁,是我,老梁。”
“上麵讓我給你傳個話,就說‘可以’,彆的沒了。”
“另外問你要不要明天去燕京,後天早上的時候,你的那位朋友薩特勒就要坐飛機離開了,你要不要去送一送?”
聽到梁主任這麼說,王燁不假思索的笑著說道:
“去!我當然得去送送他。”
隨後倆人又閒聊了兩句就掛斷了電話,而梁主任絲毫沒有好奇和詢問,究竟什麼‘可以’,畢竟他很清楚,既然上麵沒有告訴自己,那說明這事兒肯定是需要保密的,而這種保密的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
掛斷了電話之後,王燁端起茶杯吸溜了一口熱茶。
所謂的可以,自然說的是和三井的合作,正好明天去了燕京,後天先送了薩特勒,然後再去見三井惠,把方案徹底敲定。
第二天一大早。
王燁坐在車裡打著瞌睡,皮卡車朝著泉城市出發了,隨後抵達泉城市火車站,王燁在四個寸頭小夥子的陪同下,再次坐上了去燕京的火車。
國內時間,一月二十九日,上午十點鐘。
燕京國際機場。
“再見吧!我的兄弟。”
“希望春暖花開的時候我們可以再次見麵。”
“而那一次,我們雙方的關係和合作,也將會走向一個新的階段,我非常期待那一天的到來,哈哈哈!”
停機坪旁邊,薩特勒用力的擁抱了一下王燁,然後如此說道。
而王燁則用力的和他握了握手,然後笑盈盈的說道:
“我也同樣期待。”
隨後,薩特勒和其他送彆的領導們紛紛握手,最後擺了擺手,轉身登上了他的那架波音747公務客機,片刻之後客機滑向跑道,在一陣刺耳的發動機轟鳴聲中,這架747客機直衝天際,朝著沙特的方向飛去。
王燁和領導們也沒有過多的交談,就此散去。
下午兩點鐘,王燁帶著四個寸頭青年,來到了之前三井惠居住的那家涉外酒店,表明訪客身份之後,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一路來到了樓上套房的門口,隨後篤篤的敲響了房門。
“請進!”
伴隨著三井惠的聲音響起,房門從裡麵被一位工作人員打開了,隻見三井惠就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此刻正翹著二郎腿看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