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的“賣花女”冷笑一聲,也從腰間抽出了劍來:“我,奧諾雷·羅歇·德·維拉爾,會讓你記住今天的教訓的。”
維拉爾家的成員幾乎都是軍人出身,這個羅歇也不例外。他在布爾日軍團任少校,倒是有些膽量。
“不要啊!”埃米莉連忙驚呼,“你們快停手啊!”
然而,兩個年輕男人一旦拔出了劍,所期待的就隻剩下對方的鮮血了。
安德烈率先進攻,手中迅捷劍直刺對方肋部。
羅歇用力向下一砸,將他的劍尖壓向地麵,又順勢去刺他的小腿。
安德烈是正經上過戰場,見過血的,生死間的反應極快,立刻向後撤步,同時用劍鋒向上劃去。
羅歇慌忙閃身,似乎沒料到這個底層小軍官劍術竟然如此厲害,頓時打起了精神,手上的動作也快了幾分。
在庭院的花圃間,“紅衣貴婦”和“賣花女”在劍影之中來回穿梭,打得難解難分。
約瑟夫從樹後探頭觀看,他能感覺到安德烈是占上風的,但此時光線昏暗,萬一一個沒留神……
他腦海中念頭電閃。
首先,絕不能讓未來的達武元帥的哥哥死在這裡。
其次,埃米莉母女倆顯然受人欺負,家底都要被人搶光了,而她是安德烈的心上人,不拉這對小情侶一把實在說不過去。
而且如果埃米莉與安德烈成婚,在自己的幫助下,肯定能重新奪回屬於維拉爾公爵的勢力。維拉爾家族在穆蘭的軍隊中極有影響力,往後或許還能成為自己在地方上的一大助力。
“彆打了……安德烈,小心啊——”埃米莉哭著看向決鬥的兩人,突然跑上前來,就要伸手攔在他們之間。
兩個男人都是一驚,慌忙收劍。
然而,羅歇的反應還是慢了一點,劍尖從女孩的手臂劃過。
“啊!”埃米莉疼呼一聲,低頭看去,就見胳膊上出現一道一指寬的傷口。
羅歇愣了一下,立刻裝模作樣地對女孩撫胸道:“哦,親愛的埃米莉!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安德烈卻是嚇得抓起心上人的手,急得話都說不利索了:“怎、怎麼樣?傷得重嗎?你怎麼突然衝了過來……”
約瑟夫見狀從樹後走了出來,埃芒忙擋在他身前,對麵前持劍的兩人道:“請收起你們的武器!”
佩爾娜則迅速打開隨身的小皮箱,取出工具,上前幫埃米莉處理傷口,見傷得不重,這才鬆了口氣。
羅歇見有外人出現,加上埃米莉受傷,知道肯定打不下去了,當下抹了把汗,收起劍就去拉埃米莉:“哼,算他運氣好。埃米莉,我們回去繼續跳舞。”
約瑟夫突然冷聲道:“這位先生,您為何要拉達武先生的未婚妻?”
“您說什麼?達武的?哈哈!”羅歇沒認出女裝的王太子,當即發出嘲諷的笑聲,“我不知道您是誰。不過,他是永遠也不可能攀上維拉爾公爵家。”
“是嗎?”約瑟夫笑了笑,“那我們就打個賭吧。”
羅歇停下了腳步:“哦?賭什麼?”
“如果明天達武先生和維拉爾公爵訂婚,你就當眾吻他的靴子。”約瑟夫道,“如果明天他們沒訂婚,那麼達武先生就吻你的靴子。”
“這怎麼行……”安德烈一驚,忙出聲阻止,卻看到那個年輕人在朝自己使眼色。
約瑟夫指向埃芒道:“達武先生,請相信我這位朋友,他擅長占卜術。他剛才準確地占卜出,您明天將會和這位小姐訂婚。”
埃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