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爾良公爵終於露出滿意之色:“那可就靠您了。至於您的那些故事,應該很快就會儘人皆知。”
不多時,哈特裡離開。
奧爾良公爵立刻給自己控製的幾家主要的報社寫了封信,主要是安排如何應對稅務法案的事情,最後則提了幾句英國大使的故事。
……
下午三點,約瑟夫的馬車從巴黎警校駛出,趕回凡爾賽宮。
他現在每周都要在警校學習兩三次,主要是精英班的戰術指揮、軍事測繪以及後勤學之類。
他深知,隨著工業革命的深入,歐洲大陸將開始動蕩,新舊勢力的利益重新分配,引發連綿不絕的戰爭。
自己必須掌握足夠的軍事知識,才能保證法國的安全穩定。
法國此時還沒有後世光速投降的屬性,甚至相當的尚武,一個能帶法國打勝仗的國王,將會受到所有法國人的愛戴,具有無上的權威。
就算退一步來說,自己不親自上陣打仗,起碼也要知道哪些仗能打,哪些不能打。
所以基礎軍事課程他必須得學,同時他還可以反哺警校的軍事教官們。
什麼炮步兵配合、騎炮掩護、火炮集中使用,甚至大穿插等等現在還沒有出現的軍事理論知識。他雖不能教得非常透徹,但對於教官們也都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有了概念和大方向之後,完全可以讓他們繼續細化、完善,然後加入軍隊的訓練科目中去。
幾天前迪布瓦已經來到警校,擔任“戰略與戰術研究室”的負責人。他雖然很詫異為什麼一所訓練警察的學校要研究戰略戰術,但還是欣然接受了這個職務。
在他看了約瑟的那些超前的軍事理論之後,就徹底明白了這個研究室存在的必要性——這警校的軍事理論水平,絕對比巴黎軍官學校還要高得多!心中慶幸自己能受王太子器重,得以來到這所軍校,哦,不,應該是警校任職。
一所配備大量軍馬,還有三門四磅炮和一門八磅炮的“警校”……
約瑟夫坐在顛簸的馬車上,心裡又念叨了一遍一直沒空去搞的彈簧減震,順手拿起了麵前小桌上的報紙翻看。
最近關於稅改法案的宣傳效果非常好,才幾天而已,他已能在巴黎街邊聽到有人在議論新的稅務條款了。
按照這個趨勢下去,用不了多久,顯貴會議的那些大貴族就很難再煽動輿論來對抗王室了。
然而,他看到《城市之聲報》的頭版時,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他已經讓人預定了這份報紙三個月的版麵,然而,今天的頭版卻是一起貴婦被謀殺的新聞。
他又抓起《巴黎新聞》報,這裡的頭版標題竟是:《新稅務法案,布裡安閣下隨意加稅的嘗試?》。
約瑟夫陰著臉向下看去,通篇都是東拉西扯,偷換概念,將稅務法案描述成王室因揮霍過度,而隨意加征的稅項,將會產生非常惡劣的影響。
他一把將報紙拍在桌上,這樣的東西竟然也能通過新聞審核?!審核的那些人是乾什麼吃的……
他旋即便想了起來,新聞審核是高等法院的下轄部門,高等法院要對抗稅改法案,自然對這些亂七八糟的文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約瑟夫又看向《法蘭西信使》報,不出所料,頭版是:《高等法院拒絕注冊!這或許是自由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