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料,楊桂菊直接怒了,“你問他乾啥,他懂什麼。我這房子可是找人看好的價格,你也彆打親情牌。我爹跟孟穗認識,這關係在我這裡走不通。你要買房子,就得跟我談。”
徐雅挑眉,冷聲道,“給你談可以,但這房子我要是買了,給的錢,你必須給養大爺一半,否則我不買。”
她還就是拿喬上了。
一看楊桂菊就是那種賣了房子,不養老爹的主,這要真的是把賣房子的錢全給了楊桂菊,可想而知,楊獻文絕對是屬於那種被趕出家門的人。
楊桂菊不懂的看著徐雅,“你這是什麼意思啊?啥叫錢要給我爹一半?他的就是我的,你直接給我不就行了,還給他一半乾啥,真是瞎子點燈白費勁。”
“我就這一個要求,你要是答應,我就買,你要是不答應,我現在就走人。我可提醒你一句,這房子地理位置是不錯,可實在是太破敗了,看上去都快要塌了。我給你兩千,已經算是天價了。你要是不賣給我,怕是很難再找到正好跟我一樣需要房子的買家了。”
徐雅說著,真的就往外出,扶起靠在牆上的自行車,推著就要走。
楊桂菊見她來真格的,追在後麵喊道,“你彆走啊,咱們好好談談。”
不就是給錢分半給她爹一半嘛,分就分,反正她爹的還不是她的。
楊桂菊的對象也是街上的,家裡有房子,她先將人接過,好好伺候著,要了錢以後再說。
楊桂菊心裡的小算計多著呢。
楊獻文猜到徐雅這樣做的原因,她是想幫自己,可他又十分了解自己女兒是什麼德行。
濃重的歎氣了聲,“姑娘啊,你把買房大半都給她吧,我隻要三百塊就行了。我老了,用不了多少錢。在城裡呆不下去,我就回老家去。就是不舍得這飯館,我太爺爺就出來做事了,好不容易積攢的點家業啊。經曆了多少戰爭,都沒舍得丟棄不要,現在卻敗在了我的手裡,……。”
老人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徐雅心裡也十分的不得勁,她是心疼這個老人。
其實楊獻文的年齡不算大,頂多就是五十來歲,但他行動舉止卻顯得遲緩,估計就是孟穗對她雖說的,楊獻文年輕的時候受過傷,現在年紀大了,並發症都出現了,才導致他行動遲緩,像個七十多歲的老人。
徐雅擔心的神情,看在楊桂菊的眼裡,卻成了徐雅嫌棄楊獻文的哭聲。
當下就對著楊獻文嗬斥聲,“你哭什麼哭,沒看到我在賣房子,要是房子賣不掉,我肯定饒不了你。”
看著這樣的楊桂菊,徐雅想著,楊獻文還是拿著一部分錢回老家去吧,就是找個老家的堂侄子,好好處著,也好過於在親生女兒跟前受氣挨罵。
“大爺,您要是說賣了,你們這邊就準備好手續,房契啥的都弄好,一個星期後,我再來找您,就在您家門口,我帶著錢,你們帶著房契,弄好了後,咱們就房管局過戶,您看這樣行嗎?”
楊獻文點點頭,楊桂菊立刻帶了燦爛的笑臉。
“行行行,我看就這樣說好了。一個星期後,你帶著錢來就行了,多帶點,我房管局有認識的人,辦過戶手續快。”
楊桂菊早就算計上楊獻文的老屋子了,就怕楊獻文找孟穗賣房子,會將賣房子的錢再偷偷的給孟穗。
所以楊桂菊早就找了房管局認識的人,將東西都準備好,隻要錢到她手裡,一些手續都好辦。
楊獻文是沒任何異議了,徐雅就這樣跟他們說定了,之後,就騎車回去了。
回到家,天都擦黑了。
霍仟源一直記著徐雅說的時間,下午三四點就回來了,可現在都快七點半了,人還沒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