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知青院子裡的徐雅,隻是動了下好看的眼皮子,望了霍仟源一眼。
見他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
“你看我乾啥,人還活得好好的。”
“蠢,還傻,是個笨蛋。跟彆人打架,要先保護好了自己,看看你自己那脖子。”
連連說了好幾個帶著怒氣的字,卻還是不足以發泄他內心的憤怒。
徐雅抿嘴,眉毛輕挑了下,“我是蠢笨,反正沒吃虧就對了。”
霍仟源看著她那樣子,又不忍心責備,在原地轉悠了兩圈,著急的不行。
當下轉身,直接往屋裡去。
徐雅在後喊道,“你乾啥去?”
“我去找李秋蘭問問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還真是根攪屎棍。”
瞧把他給逼的,臟話都給罵了出來。
徐雅步子一邁,跟著霍仟源一同往屋裡去。
霍仟源回頭,瞥了徐雅一眼,“你跟著進去乾啥,趕緊去衛生所,等會兒我去找你。”
“我去想問清楚,李秋蘭為什麼要陷害我,我到底是哪裡得罪她了?有什麼話給我說清楚,講明白,彆在人背後使絆子。”
見她脾氣倔的可以,霍仟源當阻擋也沒擋住。
屋內陪著李秋蘭的幾個婦女,瞧見霍仟源進來,紛紛起了身。
還有一個村子裡王姓的女人,平日裡從這家偷那家摸的,這會兒正坐在徐雅的床上,摸著徐雅媽媽小時候給徐雅買的存錢罐,那手不老實的往裡麵塞。
徐雅一個箭步快速走了過去,上前奪走了自己的存錢罐。
“彆亂摸,這個是琉璃的,會摔碎的。”
“不就是一個掉了漆的兔子,哪能那麼金貴,就你們城裡的人瞎講究。我可聽我家城裡的親戚說了,現在城裡的日子過的可難了,飯都吃不飽,還瞎顯擺個啥。”
徐雅狠狠瞪了王婆子一眼,“那你咋不把你家裡多餘的糧食,給你親戚送去一點啊。”
王婆癟癟嘴,不吭聲了。
不過,這王婆子的話,也提醒了徐雅。
當下的時局,怕是有些變動。
她也許久不曾和家人聯係了,還真的不清楚城裡現在是什麼政策。
其實,前世的徐雅,對媽媽和姐姐以及爸爸,都有些怨懟。
畢竟,當年下來當知青的,應該是她姐姐,而她,才該在家裡等著媽媽退休頂崗的那個。
但是她姐在城裡有個對象,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就讓徐雅頂了下來。
這下可好,一晃幾年,一直呆在樓溪村,她心中有怨氣,年年都是讓回城的同學給家裡捎帶些糧食,自己卻不回去。
但是,徐媽媽卻每年四個季節,都會給她郵寄東西,要麼是衣服,要麼是被子,要麼是臘味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