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雅想著,與其和杜鑫在這裡談國營買賣,不如自己另外再找找,去那小巷子裡找找,看有人花錢收不。
“杜大哥,杜伯伯,那我們倆就先走了吧,咱們就是小老百姓,想吃個飽飯,沒想那麼多,也不想喬摸摸的買賣點東西,都被人圍觀了去。”
杜鑫見徐雅走,心思一動,當下說道,“妹子,你先彆走。咱能談,但你得說說,你能給我啥好東西,要是板栗核桃的,太普通了,不值得冒這個險。”
“好東西?”徐雅也是愣了下。
樓溪村能有啥好東西啊。
沉默良久的霍仟源,看著徐雅那張迷茫的小臉,輕聲說了句,“靈芝。”
杜鑫一聽,眼睛立刻大亮了起來。
“靈芝?那可是個好東西。真有?”
霍仟源沒吭聲,卻點了下頭。
連徐雅都震驚了,她求的不多,隻求霍仟源看見自己做的事兒當成沒看到就行,沒想到,他真的會幫自己。
和杜鑫說了,徐雅就跟霍仟源回去了。
家裡還有半袋子的板栗,徐雅又來回跑了趟,讓杜鑫給免費炒好,一並帶回家,給爸媽姐姐小旭吃。
安靜的相處,一直到深夜。
徐雅和霍仟源規矩的躺在一張床上,彼此知道,都沒睡著。
聽到徐雅淺淺的歎息了聲,霍仟源伸手,猛地一摟,將她帶入了懷中。
“半夜了,咋還不睡覺。”
“我在想,你今天白天說的話。什麼靈芝,你怎麼知道的?”
霍仟源將帶了胡渣的下巴貼在徐雅的臉上,磨蹭了下。
啞著嗓子,低沉說道,“我爹媽之前他們是在山上種靈芝的,那會兒風頭緊,一棵沒挖,這都快十年了,還長在山上。人都說,靈芝有靈性,會亂跑,也不知道現在能不能找的到。
等咱回去,要是挖到了,就拿給你去賣了。”
“源哥,你要是心裡會因為我做這些事不舒服,咱們就不做了。大不了就窮點,我也不要你心裡負擔重。”
霍仟源是個軍人,骨子裡有自己的堅持,加上他在樓溪村也乾了幾年了。
比誰都清楚,徐雅這樣做,就是薅社會主義的羊毛,是要被批評的。
徐雅就是明白和理解霍仟源的心情,所以在看到霍仟源沉默的時候,很心疼他,不想讓他為自己違背自己的原則。
“笨蛋,想什麼呢。那些靈芝,我之所以不挖,就是沒找到好的出路。我媽死之前說過,那些靈芝是我和我弟倆人娶媳婦的本錢。”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了。聽哥的話。社會上那麼多私下買賣的事兒,咋就咱不能做了。”
有些原則是用來打破的,當被困在困境中,發現前麵的路與這個時代大環境相悖的時候,就不得不深思,現在堅守的是對是錯了。
當然,更大一部分原因,為了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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