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徐雅,將自己在衛生所和張貴香說的話,告訴了霍仟源。
“現在大家對新來的支書,好像都帶著排斥,你馬上要走了,知道新來的支書是個什麼底細嗎?”
霍仟源瞧著徐雅,將手中的一張紙張遞給了她。
“你自己看吧,新來的支書是個女的,叫宋玉蘭,政法大學畢業,堂叔是省會副省長,姑媽和姑父分彆在法院做事,看來是個關係戶來的。彆說村子裡的人擔心,我也擔心。”
徐雅挑眉,“你擔心什麼?難道女的就不能當支書了?現在男女可是平等的,你可彆瞧不起女人。”
“我沒說這個,我主要是擔心,她那麼高的起步,根本不會願意在樓溪村久待,要隻是來樓溪村當個高升的跳板,對她來說輕而易舉,但對樓溪村,準沒什麼好事兒。”
即將升遷離開這個小地方的霍仟源,心裡依舊記掛著樓溪村的未來發展。
徐雅聽了,有些感動。
他真的是在為這個村子付出和努力。
“你放心吧,咱們村子裡那麼多的人呢,要真是那新來的支書是個拎不清,胡吃海喝的,我們人民群眾,第一個就投訴她。”
聽她幼稚卻認真的話,讓霍仟源低落的情緒一下就好了起來。
雙手抱住她的身子,往懷中一抱。
“你想的很簡單,不過,越是複雜的事情,越是用簡單的辦法,才好解。你在村子裡,等新來的支書到了,多觀察觀察她。”
“嗯,我眼睛還算毒辣,能看的出好人和壞人。”徐雅笑著說道。
突然,霍霍仟源有些不舍得了,腦袋蹭著她的腰身。
“真舍不得你,才剛結婚,還沒仨月,我咋走的放心,真想把你拴在褲腰帶上帶著。”
“淨說幼稚的話,你是去軍校進修,是去學習的,我不會做你成長路上的絆腳石,我為你這樣努力向上你而自豪。”
徐雅伸手摸著他的頭發,有種在哄兒子的錯覺。
想到此,她自己就先笑了出來。
馬上就要過年了,霍仟源徐雅想了下,有些不舍得新婚妻子,就將自己去軍校的日期往後推了。
這一推,就往後延遲了半個月。
而徐雅一直以為霍仟源去軍校的日期還很早,就沒放在心上。
倆人一起過了第一個新年。
轉眼,迎來了年後的第一個元宵節,徐雅特意包了湯圓,剛盛好,正要喊院子裡放鞭炮的霍仟源吃湯圓。
瞧見門外停了一輛軍綠色的吉普車,霍仟源以及兩個穿著軍隊衣服的士兵,正在說什麼話。
徐雅站在門口觀望了一陣子。
隻等看到霍仟源投來的眼神。
“同誌,你們等我一會兒,我去跟我妻子告個彆,東西都收拾好了,不會多耽擱時間。”
兩個年輕的同誌,相互看了下,最後點了下頭。
“霍連長您儘快點,首長那邊下的令,必須要見你一麵。”
其實首長的原話不是這個樣子。
而是:給老子將那個逾期半個月不來的小子提過來,真是反了他了,要不是他們班長極力推薦他你,老子給他喂個槍子兒。
……
絲毫不知情的霍仟源,快速走到院子裡,看到徐雅那雙含著不舍得水眸,讓他一陣一陣的心疼。
“小雅,哥得去軍校了。哥在家呆的時間夠多了,得趕緊過去。”
“我早該想到,你個笨蛋,是不是自己往後延了半個月。”徐雅說著,眼睛微紅,但煽情的話沒多講。